>這時雞蛋羹沖好了,送到了傅琤坐著的桌子旁邊。
錢桂花一想到兒子剛回來問的都是關于這個女人的事,拉著個臉不高興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聽打聽。”
傅琤這才想起,他在車上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你們一個個的,也都散了。”
錢桂花習慣了在家里發號施令,隨后又對小兒子交代道:“家里沒有多余的房間了,等會你和你二哥睡。”
傅凡點頭應下,說完之后轉身就回了房間。
傅琤魂不守舍地喝了雞蛋羹,余光打量起這個家來,從前被她打理得溫馨舒適的房子,現在被放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雪白的石灰墻壁早已是斑駁一片。
漆黑的老舊木桌,都能聞出腐朽的油漬味。
母親還是一貫的強勢獨斷,而其他人除了應和就是順從。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點,雖然心急如焚,但這會兒出去也沒辦法找到人,他去傅凡的房間,傅凡此時已躺在床上鼾聲震天,臭襪子臭鞋子隨意的丟在一邊。
他坐了一天的車其實已經累極了,但卻根本睡不著,滿腦子想著徐舒晚。
……第二天一大早,傅琤出門就被趕早的左鄰右舍給認出來了,都熱情打著招呼,“傅工程師回來了呢?都好幾年了吧,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術飯的,工作都是靠腦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變化。
這回回來不走了吧?”傅琤禮貌地回應著,“暫時不走了。”
能回應的他便回應,不能回應的就笑笑。
傅琤一走,這些人就在背后議論紛紛,“傅琤還真是可惜了,這條件簡直就是萬里挑一。
可惜什么?聽說這次回來準備離婚呢?那也可惜,二婚哪有頭婚好?他這老師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還非得挾恩圖報,禍害別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傅琤這條件,只要他一離婚,咱們這個家屬院要擠破頭,不說他這長得萬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國家一級工資啊。
就是,當年的省狀元呢,生出來的孩子得多聰明。
所以那個姓徐的生出來的肯定不是傅琤的孩子,聽說沒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長得好,紅唇齒白,別說那眼眉和還真有幾分像傅琤。
你見過?前段時間見過一次,你別瞎說,傅家人都說了,徐舒晚可是婚前懷上的!想來肯定是她那父親急著找人接盤,所以……唉!天殺的喲,這種人傅琤還報什么恩啊。”
傅琤想了一晚上徐舒晚會在哪里,他決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車經過五個站,才到了徐教授從前住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