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并不是每次洗頭都要洗澡,”他的話把我話逗笑了。
“隨你吧,反正快點洗,不然天都明了,”我快速的把他推進了浴室,怕慢一點也被他拉進去。
秦墨這男人初見給人的感覺是硬冷糙,還對女人不感冒的禁欲型。
可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男人要是開了葷,那就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去洗澡,我收拾了餐桌,這是從小跟我爸媽就養(yǎng)成的習慣,不讓用過的碗筷過夜。
我廚房還沒收拾完,門鈴響了。
起初我以為聽錯了,以為是別的房間門鈴在響,可是隨著門鈴響了又響,我確定就是我這個房間的門鈴。
這么晚了,會是誰?
我扯過紙巾擦著手狐疑的來到門口,哪怕有秦墨在,我還是習慣的先問,“誰啊?”
“是我!”
兩個字帶出的聲音,讓我的身子一僵。
是江昱珩。
這么晚了,他怎么來找我?
而且今天他見我的時候,根本當我是陌生人的。
我失怔的空檔,江昱珩已經(jīng)開始砸門,我知道我不開門,他是不會走的。
現(xiàn)在大半夜的,他不怕吵到別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伸手拉開了門,江昱珩慘白著一張臉,頭發(fā)微微凌亂,一只手半抬著似要砸門的架勢。
我沉著臉,“江昱珩,你要做什么?”
“杉杉,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他的話讓我想到我和秦墨糾纏時,那響個不停的電話。
我眸光閃了下,“沒聽到,你......”
我想問他有什么事嗎,可是沒等我說出來,他就一把拉住我,“跟我走。”
他的手冰涼沁在我的胳膊上,讓我打了個寒顫,我沒有動,并往回抽手,“江昱珩,你發(fā)什么瘋?”
他黑眸慌亂,“是我爸,他不行了。”
“什么?”這下?lián)Q我驚愕。
“他突然吐血,大夫說可能撐不過去,他想見你,”江昱珩的聲音也是打著顫的。
我腦子是懵的,耳里都是嗡嗡的。
我來這兒之前見過江淮,他說江爸爸很好,怎么會突然就吐血呢?
“我調(diào)了私人飛機,現(xiàn)在趕緊走,”江昱珩又再次拉上我的手。
這次我沒有猶豫,直接跟著他走了。
不過走了兩步我想到還沒跟秦墨說,我又一下子停住,“等一下,我去......”
“等不及了,”江昱珩打斷我。
我跟江昱珩在一起十年,他如此著急慌亂的樣子,我真的還沒見過。
所以江爸爸看來真的很危急。
這輩子我最大的遺憾是我爸媽出事時,我沒有到場,我經(jīng)常在想他們是不是當時還有生命跡象,是不是特別巴望著看我一眼,或者跟我說一句話。
這是我這輩子的遺憾。
現(xiàn)在江爸爸生命垂危,他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將遺憾重復。
至于秦墨,一會我可以給他打電話。
我就這樣隨著江昱珩離開酒店,路上車開的飛快,幾乎是飆速。
我害怕的緊抓著車扶手,呼吸都是緊的,想問江昱珩要手機都沒敢在這時開口。
江昱珩開了二十分鐘的車才到私人飛機場,他更是一秒都不耽擱的帶我上了飛機。
“江昱珩,把你的手機給我,”在飛機將要起飛前,我對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