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情緒很是低落,因為喬杉舅舅舅媽的死。她不是怪自己,而是他們不能同生卻可以共死的舉動震驚了她。從梁山伯祝英臺開始愛情便有了共死的原形,其實她不贊同,她期望的相愛是白頭偕老。以前她沒戀愛,總覺得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只要你愛我我愛你就夠了,可現(xiàn)在她不這么想了。想要一份能相守的愛情太難了,更別提還白頭了。顧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溫涼并沒有睡,而是坐在露臺那兒發(fā)呆。“怎么還沒睡?我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顧巖過來抱住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疲憊的在她這兒尋找救贖。“很累嗎?”溫涼輕問。顧巖嗯了一聲,連話都不愿多說。溫涼感覺他這樣子能睡著,她抬手摸了下他的臉,也很是心疼,“那你這樣子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顧巖你想過讓自己輕松一點嗎?”“現(xiàn)在還不行,再等兩年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顧巖的話讓溫涼笑了。是苦笑。“顧巖,你真的很上進(jìn),活該你成功,”溫涼的話帶了幾分調(diào)侃之意。顧巖的臉往她頸窩里貼了貼,似乎話都不想說了。溫涼輕抿了下唇,想了好久的話就在舌尖,可顧巖這樣子還是讓她又咽了回去,“太累了,你去睡吧。”“嗯,”他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動。這就是累的一動不想動的滋味,溫涼懂得,因為她也有過。她理解顧巖,也理解他。可理解并不代表因為他的累,她就能接受他對自己的疏離還有陪伴缺席。她用頭蹭了下他的,“走,去睡覺。”顧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提氣站起身來,伸手抱起了溫涼,“一起睡。”他抱著她走動的步子都是沒有力所,軟綿綿的,溫涼就那樣看著他。真的好心疼好心疼,心疼的在他把她放到床上后,更什么話都不好說了。“涼涼,我在醫(yī)院洗過了,能不洗了嗎?”顧巖真是疲憊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看著他眼睛都快睜不動的樣子,溫涼嗯了一聲。顧巖感激的一笑,“涼涼真好。”他上床抱著她就閉上了眼,溫涼看著他清俊的眉眼,“你明天下午的飛機是嗎?”“嗯,我上午陪你,”他難得還記得自己回來這一趟,都沒有好好陪她。溫涼沒說話,顧巖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可溫涼睡不著,就那樣看著他。顧巖是真的累極困極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上午十點多,而且還是被電話給叫醒的。“......我們下午就走了,現(xiàn)在還要再出去?蘇教授你覺得合適嗎......又是老師,你總是拿老師來說事......不去,”顧巖掛了電話,煩躁的擼了把頭發(fā)。溫涼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也無力的倚在門口,她有預(yù)感顧巖這最后的幾個小時還是會被搶走。果然顧巖的早餐還沒吃完,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他老師的電話。說了什么溫涼都沒聽,她直接起身去了臥室,等顧巖進(jìn)來的時候,她就說了句,“要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