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頭皮發(fā)麻,都不敢看她家母親大人的眼睛。
“你別當(dāng)鵪鶉,把頭抬起來看著我說,”周蓉可是親媽,溫涼的小動作代表什么她一清二楚。
溫涼仍舊不抬頭,只是回了句,“我不知道別問我?!?/p>
周蓉過來按住她收拾東西的手,“你少糊弄我。”
“媽,這是私事,我跟小舅是兩個人,他的私事你問我我哪清楚,你當(dāng)我是他什么人了,他什么事都跟我說啊,”溫涼急眼的架勢。
周蓉被她這么一兇,沉默了幾秒,說了句,“也是?!?/p>
溫涼暗暗松了口氣,想著周蓉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肯定還得去找周宴時,萬一他說出來,她一樣別想好過。
于是對周蓉勸道:“媽,小舅再是您弟弟,您再關(guān)心他,也不能什么事都管都問,親兒子也得有自己的隱私對吧,至于他喜歡誰等哪天他帶到您面前,您不就知道了?!?/p>
“我不是想知道他喜歡誰,我是想知道他喜歡的人有什么三頭六臂七手八眼的,非要他跟周家脫離關(guān)系不行?這個女人是跟周家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周蓉很是氣憤。
“沒有仇,”溫涼低喃。
“沒有仇為什么要你小舅那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傷你外公外婆的心?”周蓉整個人也憔悴了很多。
“沒有要求,是小舅自己想的,你別不清楚情況就亂猜,”溫涼真心覺得冤。
她一沒對周宴時動過不該有的心思,二沒有讓他去認(rèn)親,現(xiàn)在竟讓她莫明背這么大的鍋。
冤,她真是冤。
她說完就見周蓉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盯的她全身發(fā)毛,“周女士......”
“你還說不知道?”周蓉打斷她。
溫涼說不出的無力,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趕緊走人是上策,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她自己就把自己給賣了。
她把東西往行李箱里一塞,“媽,我還要趕高鐵,我走了?!?/p>
“你站住,把話說清楚,”周蓉拉著她。
“我沒什么可說的,您去問周宴時吧,”她只能把球踢了回去。
隨便周宴時怎么說吧,反正她問心無愧,他真要是把她給說出來,那她就拉個男人來自證清白。
所以現(xiàn)在她首要的任務(wù)去找許瑞,讓他扮演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溫涼逃離了,把車開出周宴時住處的剎那,她松了口氣,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大路上,直奔她的住處。
可是開了一半便覺得不行,如果她回了自己的住處或是住醫(yī)院宿舍,周宴時和她家周女士都會隨時找上門。
現(xiàn)在她要做的盡量避開他們,所以她得另找住處,可是要去哪?
她正想著要不要跟我打電話,來我小院借宿的時候,一個小時前她發(fā)出的添加好友現(xiàn)在通過了。
【溫醫(yī)生好?。 吭S瑞先發(fā)消息過來。
溫涼看著他配的笑臉表情,緊繃的神經(jīng)都舒緩了一些,她回了消息過去:【我們能見個面嗎?】
她的要求唐突又有些像鬧著玩,她得跟許瑞見了面聊清楚,不能讓他誤會,還得努力說服他幫自己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