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心一慌,他怎么站在這兒?
不會是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吧?
可是現在懊惱也沒用了,她只能當他沒聽到,努力自然的叫了聲,“小舅!”
明明剛才在衛生間里,溫涼勸過了自己,可是此刻看著他就在自己面前,心跳還是失了頻率。
周宴時那雙暗沉如墜了星河的眸子看著她,“漫漫很單純,聽不得別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溫涼亂了的心跳,因為他這句話忽的就平復了。
原來他等她是說這個,他在害怕她會告訴項漫他對她生過別樣情愫的事么。
莫明的,溫涼的心像是被什么擰了一下,疼的她呼吸都停了半分鐘。
她垂著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讓自己不表現出異樣,“小舅嘴里的別的是指什么?似乎你在我這兒沒有什么別的可說吧。”
她一句話讓周宴時的眸光收縮,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從未把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小舅,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去陪小舅媽聊天,”溫涼臉上揚起恬淡的笑。
這樣的她仿若沒心沒肺。
周宴時沒說話,身子往旁邊移了移,溫涼側身走過。
她的發絲掃過他的臉頰,仿若是刀子不經意的劃過。
晚飯十分豐盛,因為項漫的到來讓原本該凝重的晚餐氣氛格外的愉悅,外婆還拿出了祖傳的玉鐲給了項漫,但她拒絕了,說這禮物太貴重了,她不能說。
周蓉直接拉過項漫的手給戴上,周宴時全程不說話,偶爾會在周蓉的提醒下給項漫夾菜。
溫涼更是化身吃貨,一個字也不說就是吃,偶爾問到她,她會嗯哼的應一聲。
“今天這么高興,我們打麻將吧?”周蓉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氣氛,竟然又提了這個建議。
周宴時說了句,“我不跟你們打,免得說我欺負女生。”
周蓉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打了,讓漫漫打。”
“我不會,”項漫連忙擺手。
“周宴時會啊,讓他給你指揮,”周蓉說著已經讓劉姨準備了牌桌,溫涼直接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她的母親大人給按在了牌桌上。
不偏不倚,她坐在了項漫的對面,周宴時這個指揮官就坐在項漫旁邊。
溫涼的麻將還是周宴時教的,她外婆是個麻將迷,只要家庭聚餐或是過年過節的,她都要讓大家陪她打幾圈。
剛開始溫涼不會,但湊不齊的時候便讓她湊個數,周宴時就讓她坐在旁邊,一邊陪著打一邊還教了她。
最有意思的是她每次都能贏,當然都是有周宴時在場的情況下。
后來外婆還給她起了綽號叫牌順子,說她打牌水平不行,但總是能贏。
其實她知道自己能贏都是周宴時的功勞,是他總是給她放水或是碰牌,這樣她才有機會贏。
“涼丫頭,今天就看你能不能贏你小舅媽了,”外婆似乎總想讓她輸一回慘烈的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