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著挺乖的,可也挺叛逆的,”項漫感嘆。
周宴時沒說話,而是回頭看著溫涼出了門上了車,一直到她離開。
“宴時?”項漫叫他。
周宴時回神看向了項漫,不知為什么這一眼讓項漫竟頭皮莫明的有些發(fā)麻。
“我們還掛這些嗎?”項漫晃了晃手里東西。
“有濕巾嗎?”周宴時答非所問。
項漫連忙點頭,接著轉身去座位上拿了包,取來濕巾給他。
周宴時接過來,拿出濕巾對著剛才項漫碰過的地方擦拭了起來,項漫蹭他的小心思,溫涼怎么生的氣,他又怎么不清楚呢?
項漫臉上的表情因為周宴時這個動作而僵硬,他對于剛才她的親昵碰觸由始至終都沒說一個字,她還以為自己試探成功了,他對她是有一點點動心的。
可現(xiàn)在他這么一個動作完全打破了她的想法,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周宴時始終沒有看她,擦完以后便走到一邊把濕巾丟了,繼續(xù)拿起掛飾替秦墨裝扮起了小院。
原本開心與他一起裝扮的項漫,此刻哪還有心思?
“宴時,我有些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項漫出聲。
他嗯了一聲,“好。”
他答應后放下了東西,往屋里看了一眼,似乎他很清楚里面的人是能看到他似的。
周宴時帶著項漫走了,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最后還是項漫開了口,“周先生,
我不能陪您再演戲了。”
周宴時一點都不意外,剛才他雖然沒看項漫是什么反應,但也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他那樣做是什么意思。
“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周宴時十分客氣。
“沒有,能跟周先生演情侶是我的榮幸,”項漫低垂著視線,透著局促與不安。
“我給項小姐準備了禮物,方便的話跟我去住處取一下,”周宴時的話讓項漫意外。
她想到之前周宴時還說讓她住進去的話,當時她都想好了,可以借那個機會發(fā)展一下,而今天的一個試探便讓他明白,他不是她能肖想的。
“不了,我?guī)椭芟壬俏易栽傅模恍枰裁炊Y物,”項漫拒絕了。
“這是我的心意,不然我也會不安的,”周宴時難得的堅持。
項漫沉默算是答應了,周宴時帶著項漫回來,在經(jīng)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看到了輛車,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他的嘴角劃過一抹笑意,甚至連項漫問他的話都沒注意,“嗯?”
項漫澀澀一笑,抬頭看著窗外。
車子停下的時候,項漫說了句,“周先生應該需要我進去取吧。”
周宴時看著她的眸光深了深,“有勞了。”
項漫隨著周宴時進了屋內(nèi),周宴時給她沖了咖啡,項漫沒有拒絕,在周宴時去取他說的禮物時,項漫看向了那個窗簾。
現(xiàn)在她似乎明白過來,那天她過來的時候,窗簾后面應該有人吧。
至于是誰,她也猜個差不多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周宴時這樣的男人想找什么樣的女朋友不行,為什么非要找她演個假的,現(xiàn)在她知道了。
他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人。
周宴時下來的時候,項漫已經(jīng)走了,因為她知道他送她禮物可能是真的,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配合他演最后一場戲。
這十幾分鐘,戲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