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錦挽跪下來,眼眶通紅。屋子里一片哭聲。不知過了多久,小謝先生將謝昌言給拉走了,又叮囑人給謝大老爺整理衣裳。屋子里亂糟糟的。錦挽去了大廳,腳下險些沒站穩(wěn)差點就摔倒,幸好身后一只大手扶著她才勉強站穩(wěn)。“多謝祈表哥。”她低著頭道謝,聲音有些悶悶的。南宮祈看著她哭紅的雙眼,遞給她一只干凈的手帕:“逝者已矣,錦表妹節(jié)哀。”一句錦表妹,祈表哥,嫉妒的紫煙怒火中燒。她就知道,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肯定會生出感情的,都怪老嬤嬤,不肯幫自己。要不讓,今日叫一聲祈表哥的就是自己了。紫煙環(huán)顧一圈想找老嬤嬤說說,讓自己入宮,可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猜測肯定是跟太夫人在一塊呢。“祈表哥。”紫煙折返回來,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眸中霧氣蒙蒙的,像個受傷的小鹿,格外惹人憐惜。南宮祈蹙眉,看了眼紫煙。“祈表哥,我聽聞這幾日你被軟禁在舒芳閣,可有被人為難?”紫煙表現(xiàn)的像個溫柔體貼的姑娘,眼底盡是擔憂。“煙表妹,我還好。”紫煙纏住了南宮祈聊了一會兒,錦挽低著頭不語,沒一會兒就被紫煙支開了。錦挽乖巧一言不發(fā)的離開,將屋子單獨留給二人,沒走幾步,紫煙追上來。“二妹妹。”她回頭,低低喊了聲:“大姐姐。”“太夫人可曾許諾你什么?”謝紫煙迫切的想知道太夫人有沒有給錦挽安排好后路。錦挽點頭,眼看著紫煙眼睛都瞪起來了,才不緊不慢地說:“太夫人許了我一些首飾,教我如何為人妻,若不是祖父出事兒了,下個月我就要嫁給入張家了,可惜了。”紫煙聽這話松了口氣,譏諷道:“有些事還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但你不聽,張家這門婚事雖然擱置了,可你還是應該有些分寸,從今兒開始離祈表哥遠一點,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貓膩,傳出什么難聽的流言蜚語來,知道嗎?”“大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錦挽哽咽,低著頭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紫煙還以為她是為了祖父的死而傷心難過,撇撇嘴。祖父早就病了一段時間了,日日用著價值千金的藥,昨兒藥一停,馬上就不行了。好在撐到了謝昌言來府上才斷氣兒。錦挽抬腳還要走,忽然回過頭對著紫煙說:“大姐姐放心吧,我不會丟了謝家的臉面的,因為祈表哥馬上就要回邱麗了。”說完扭頭就走。只留紫煙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滿腦子里都是即將要走了的話。那怎么行呢?南宮祈要走了,自己怎么辦?“姑娘,外頭風大,還是進去吧。”丫鬟哆哆嗦嗦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冷得發(fā)抖。紫煙斜了眼丫鬟,對著她低聲叮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