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今日親手做了些點心,想請太夫人品鑒品鑒。”云瓷抬手,夏露立即將一盤子梅花酥給送上前。
謝昌言瞥了眼便收回眼神:“年紀大了,吃不了這么甜膩的點心,恐怕是要辜負皇后娘娘一番苦心了。”
夏露親自拿起一塊點心遞到了對方手中:“皇后娘娘不輕易做點心,您還是嘗嘗吧。”
啪嗒!
她抬起手就將點心揮落在地,捂著心口咳嗽,不悅的看向了云瓷:“皇后,你究竟要如何?”
“太夫人識趣的話,還是自己吃吧。”
見云瓷攤牌的架勢,謝昌言問道:“皇后,你我之間許是有誤會,我未曾害過你,你為何執意要和我過意不去?”
不理會謝昌言的狡辯,云瓷命令兩個力氣大的宮女親自服侍謝昌言吃了點心。
謝昌言被嗆的直咳嗽,好歹是咽下兩塊,又灌入了茶水,掙扎間就連衣服上都沾染了茶漬。
她氣紅了臉,心口起伏的厲害。
“皇后娘娘,求您不要這樣對待太夫人,有什么不滿的就沖著我來吧。”錦挽沖了過來。
云瓷指了指桌子上的點心,似笑非笑的說:“本宮一片心意,謝二姑娘可否給個面子?”
錦挽呼吸緊促,看了眼謝昌言,二話不說抓起了桌子上的梅花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直到一盤子全都吃完了,跪在地上繼續給云瓷磕頭:“求皇后娘娘高抬貴手,太夫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么折騰。”
云瓷抬腳踹在了錦挽的肩上,冷冷一哼后揚長而去。
屋子里碎渣滿地,一片狼藉,錦挽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謝昌言坐好,她聲音顫抖:“太夫人,皇后娘娘為何來找事?”
謝昌言許久才平靜下來,搖搖頭,她現在根本就猜不到云瓷的心思。
“太夫人。”錦挽哭的委屈;“我害怕......”
謝昌言卻安撫道:“不必驚慌,咱們很快就很離開臨安了,從此以后就和臨安再沒有關系了。”
“可皇后不會輕易放咱們離開的,還有,皇后之前說,要是兩國開戰會先殺了謝家人。”
“好了,什么都別想,乖乖等著就好。”
謝昌言并沒有對錦挽過多的解釋,她捂著心口,覺得有些不適,下意識的摸了摸脈象。
果然!
梅花酥里摻了毒。
不過,謝昌言并不慌亂,她對著錦挽說:“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錦挽忐忑不安的點頭,慌忙退下。
人走后不久,從屋檐下翻越進來一抹人影,他身姿高大,一雙凌厲的雙眸中染上了怒火。
又氣又無奈地看向了謝昌言,他萬萬沒想到云瓷竟敢這樣對她。
謝昌言捂著心口,無奈地說:“你還是快出宮吧,省得被人發現后,所有人臉上都難堪。”
“那你呢?”
“我無礙,皇后年紀輕有些意氣用事,氣兒順了就無礙了,畢竟我還是皇上的長輩。”謝昌言擠出微笑,抬起手揉了揉下頜,剛才兩個宮女掐得太狠了,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她沒想到云瓷膽子會這么大,青天白日就敢來舒芳閣動私刑,她更想知道這件事傅璽究竟知不知道。
若知道,她就太失望了。
虧得她這幾年還惦記傅璽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