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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馬里,國際新聞組織總部。
會議室坐了好些人,顧文星、夏知晴都在。
剛剛收到一個消息。主管開了口,語氣有幾分凝重,旁邊的小鎮有民間軍隊扣了紅十字會送藥的卡車,我們需要派記者跟著紅十字會的人一起去報導。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都知道這所謂的民間軍隊,其實都是心狠手辣的武裝份子,這是個危險的任務。
我去。顧文星開了口。
夏知晴皺著眉頭,不顧周圍的目光:你前兩天還嚷著胃疼,現在跑去交戰區
總得有人去。顧文星利索的站起身,從主管手里接過資料。
夏知晴跟了過來: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顧文星看她:你去干什么,那里不需要律師。
你總是橫沖直撞的,回頭遇到什么法律糾紛,我也好就地給你解決。夏知晴面上有些慍色,聲音小了點,反正我也勸不動你,那我就跟著你。
當天下午,他們跟著紅十字會的車出發前往小鎮。車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顛簸,揚起的塵土從車窗縫隙里鉆進來,嗆得顧文星一直咳嗽。
夏知晴摸出一個口罩套在了他的臉上:身體這么差,還天天的沖鋒陷陣,自己心里也沒點數。
顧文星說了聲謝謝,他正低頭在看著手里的地圖:前面有個檢查站,準備好證件。
車子在一個簡陋的路障前停下。幾個持槍的武裝分子走過來,挨個的檢查他們的證件,顧文星下了車,囑咐夏知晴:你在這里坐好,不要說話。
顧文星正在用流利的英語和對方交涉,突然有個武裝分子探過頭來,指著車里的夏知晴吼了起來,問為什么車上要帶個女人。
夏知晴從車窗伸出頭,從包里掏出一疊美金:我是他太太,我擔心他出來找別的女人,所以特意跟著他。
顧文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武裝分子看見美金,立刻咧嘴笑了,接過錢就揮揮手放他們通過,還拍了拍顧文星的肩頭,說了句什么。
車子重新啟動后,顧文星看了一眼夏知晴:你剛才說什么
說我是你太太啊。夏知晴面不改色,這樣最方便,省得解釋那么多。
你可以說我們都是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啊。
夏知晴聳了聳肩:這是阿拉伯國家,他們不會相信女人能進紅十字會。
車子又開了半個小時,遠遠的看見了那輛藥品車停在一個營地旁,幾人下了車,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上前去與民間軍隊的頭目交涉。
而顧文星把紐扣攝像機別在了胸口,不動聲色的靠近他們,開始拍攝。
或許是他的動作稍微大了些,突然有一個武裝分子盯住了顧文星,走過來一把扯下紐扣攝像機看了看,大聲吼道:
你在拍什么!你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