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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回到家,陸云崢就聞聲趕來。
男人瞥了我一眼,嫌棄的擦了擦手,
原來你早就看上墨家的權勢跑去自薦枕席,還在我這兒裝深情。顧瑾瑜,你真讓我惡心。
顧暖暖聽到聲音后,從樓上跑了下來,徑直撲到了陸云崢的懷里。
云崢哥哥,爸媽說可以治好我的病了,這回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她依靠在陸云崢的懷里,小鳥依人,兩人似乎忘了我的存在,開始忘我地親昵著。
暖暖,你等著,我去和我媽商量,把結婚對象選換成你。
陸云崢走到一旁,給陸夫人打電話,而顧暖暖,得意洋洋地朝我逼近。
姐姐,你在顧家的最后一個價值也沒了。
聽說我那新姐夫手段了得,你說,你是會被他玩死在床上,還是會被送給那群臟兮兮的保鏢
我望著顧暖暖那副嘴臉,只覺得可笑至極。
我沒有和她爭執的打算,本想轉身離開,卻被她拽住,步步緊逼。
顧瑾瑜,你敢給我臉色看墨沉焰娶你,不過是把你當個玩物對待。
她越罵越起勁,我低頭貼在了她耳旁,小聲對她說道:
要是世人知道你這個準未婚妻的妹妹給姐夫排憂解愁,別人該怎么看你
那豈不是要登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顧暖暖變了臉色,我嘴角揚了揚,剛要離開,就聽到瓷瓶碎裂的聲音。
只見顧暖暖抄起瓷片,在自己的左臉狠狠劃下一道。
啊!
她尖銳的叫聲立即吸引來了所有人。
暖暖!
最先反應過來的陸云崢擁住了她,小心翼翼給她檢查傷口。
云崢哥哥,你還是和我保持些距離吧,姐姐說,就算她要嫁給墨沉焰,也不能用她剩下的男人。
我不敢跟哥哥結婚了,我這樣的殘缺人,只要能陪在哥哥身邊就夠了。
陸云崢紅著眼眶撲向我,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了墻上。
顧瑾瑜,暖暖的臉要是治不好,我就扒了你的皮!
陸云崢說的不是氣話,我一向知道他骨子里的狠辣。
高中那年,學校里評選校花,學委以一票險勝了顧暖暖。
那天,顧暖暖跟我們哭了好久。
結果那個學期還沒結束,我就聽說了學委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混混欺負。
不僅心理受到嚴重創傷,臉更是被人劃得血肉模糊,學校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
我知道,是陸云崢做的,他不允許他的暖暖受丁點委屈。
我抓住他的手腕,可絲毫動搖不了他的力道,一切都是徒勞。
我的眼前開始泛起黑暈,耳中嗡嗡作響,可喉嚨里只能斷斷續續的發出嗚咽聲。
樓梯上很快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顧父顧母沖下樓,觸碰到顧暖暖的血液后,渾身一震。
顧母回頭,當場甩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掃把星,我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把你找回來。暖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所有的人都圍在顧暖暖身側,顧父去開車,顧母給她拿外套,陸云崢將她打橫抱起送往醫院。
這個家里的愛,都流向了顧暖暖,而我是多余的。
我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這一巴掌和那塊地皮,就當換了生養我的恩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