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留個心眼兒,沒把意思全挑明。
簡柏沅性格強勢冷傲,喜歡做主導者,最討厭被人挑剔,摒棄。
簡柏沅又注視她半晌,眼神越來越莫測,陰了一張臉。
高高吊起的鍘刀,亮著鋒的。
茸邇喜悅?cè)珶o蹤跡,提心吊膽,小聲嘟囔,“我證件。”
她腸子悔青了,吻完喘氣就該直接討要的。
現(xiàn)在這一耽誤,只會更難。
果不其然,再抬眼,男人更冷了,罩了層冰似的,里頭卻無形沸騰兇火。
茸邇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不敢提。
唯恐外面冰破了,在車里直接燒死她。
一到公司樓下,她立馬下車逃遠。
“茸邇。”
她同事拎著包,從另一方向追上來,“你不是今天請假嗎?怎么還來上班?”茸邇頭皮發(fā)麻,條件反射看身后,車已經(jīng)開走了。
簡柏沅沒聽到她請假。
她松口氣,“附近辦點事,正好經(jīng)過。
什么事啊,大清早擠早高峰過來。”
茸邇心放回肚子。
她進這家公司,從未跟人提過和簡家的關(guān)系。
平時司機送她,也停在五百米遠的小巷口,她獨自上班,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關(guān)系也未暴露,茸邇臉上有了笑,“有個朋友約在這邊兒?!?/p>
她說著,朝路邊招手。
同事眼瞅著,她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轎跑,迅速消失在車流中。
不免跟人嘀咕,“茸邇不是挺清高嗎?什么時候勾搭的男朋友,看起來很有錢啊。”
被誤認有錢男朋友的短發(fā)白瑛,將車停在一所私立醫(yī)院門口。
探身先幫茸邇解開安全帶,“我?guī)湍氵@么大個忙,真不告訴我,那不負責的野男人是誰?”茸邇帶好帽子口罩,開門下車,“下三爛渣男一個,別提他壞心情?!?/p>
白瑛摟住她肩膀,“渣男?沈黎川?”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