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這個時候明明他不在我身邊,但我就是覺得很安心,總覺得只要我遇到危險,他就會從天而降,救我于水火。
當然,扯得有些遠,江崢還站在我面前,我能一個人解決掉的事,暫時就不用麻煩其他人了。
“江崢,事情我已經跟你媽媽說清楚了,以后只要你能安分守己,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我們相安無事地生活下去。”我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也很輕淡。
江崢聽完反應則是很大,紅著眼睛像是要沖上來打我:“你這個臭女人,害的我差點坐牢,還假惺惺地說放過我!”
我見狀退了兩步,跟他拉開一點距離:“不然呢,我差點被你跟你幾個好兄弟侵犯,難道還要我對你笑著說做得好?”
江崢不動了,只是一雙眼睛已經鮮紅的滴血。
我知道他是不甘心,不甘心被我“擺了一道”,但我不會告訴他,這并不是個結束,甚至都不是開始。
以后我讓他嘗到的,會是比現在更屈辱百倍的困境。
我會讓他試試,什么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許是對監控和保安有所顧忌,反正江崢最后是走了,走前還罵了我幾句,威脅我說讓我以后當心著點,他不會善罷甘休。
我都一一應下。
在坐上車之后,我微微冷著臉系好安全帶,在發動之前,到底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之后,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么僵冷。
我說:“江崢那邊,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我有點等不及了。”
跟我通電話的人自然是陸方珣,后者聽完我的話,先是頓了會兒,之后才低緩著開口道:“既然等不及了,那就開始吧。”
我聽完輕輕應了聲,不知道為什么喉嚨突然有點堵。
其實剛跟江崢說完話的時候,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底里是有股壓不住的怒意在的。
而且那股氣怒上躥下跳的,差點將我整個人吞沒。
只是到了現在,那些橫沖直撞恨不得摧毀一切的沖動已然消失,剩下的只是淺淺的委屈。
我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悶:“嗯,那就開始吧。”
陸方珣是什么人,我話里的異常他不出片刻就能察覺出來。
“出什么事了?”他的語氣沒什么變化,只是語調稍稍沉了些許。
我卻是并不想多說,搞得像我受了委屈來他這里找安慰一樣。他只要做到答應過我的事就好,其他的,我自己該承受的承受,該忘卻的忘卻。
“沒什么……”我揉了一下眼睛,“不說了,我要開車回家了,再見。”
……
說是要回家,其實我到了半路就停了下來。
找好車位停好車之后,我走進一家看著挺普通的面館,點了碗刀削面。
我要是就那么直接回家,估計還得餓肚子,本來中午就沒吃多少,晚上再不吃,我怕半夜會餓醒。
面的味道不算太好,不過我只需要填飽肚子,味蕾的滿足并不重要。
大半碗面下肚之后,我付完錢就直接離開。
出門之后剛走到車前,還沒等我找出車鑰匙,包里的手機突然就響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