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終于給房琪包扎好,安排進了病房。
她全身一動,鎖骨處就痛得只冒冷汗。
護士看她表情痛苦,走過來關心了一句:你家屬呢你和顧總一家子是一起出車禍的,讓他們通知你的家屬啊!
房琪咬著牙,開口道:我沒家屬。
護士有些吃驚:那你家里沒人了,顧總他們.......能幫你嗎你上廁所和吃飯都要人幫忙才行。
房琪的臉上除了痛苦,又多些寞落:他們不會幫我的,我在命在他們眼里不重要。
護士聽后,很不解,但也沒在說什么,大概是以為她出車禍把腦子撞糊涂了吧!
護士離開不一會兒,顧夏義和保鏢來了。
房琪抬頭看了一眼顧夏義的臉,他面色陰沉,開口便問:今天早上,只有你去過車庫,然后就出車禍了。
房琪愣愣的盯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下雨,是你堅持要親自開車送凡凡去新學校,雨天路滑才出了車禍,我是去把凡凡的書包提前放到車上。
顧夏義不想承認自己車技不如人,他惱羞成怒地大步走到病床前,掐著房琪的脖子,警告說:桑梨的臉比你的命都有價值,她的臉要是毀了,就用你命賠?,F在桑梨很生氣,不肯給臉上藥,你去道歉,讓她把藥先涂上。
房琪聽事,不敢置信的冷笑了一下: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道歉。
顧夏義咆哮道:不管對錯與否,你去道歉,先去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先治臉。
房琪平靜的回怒道:你放心,她不敢放棄臉,因為那是嫁進你家大門唯一有用的東西。
顧夏義怒不可遏,一把狠抓房琪的鎖骨,突如其來的痛感鉆她的心。房琪凄厲地慘叫也不能讓顧夏義停手,他眼里對她充滿了恨意,所以一次比一次用力,房琪也一次比一次叫得慘。
慘叫聲引來了護士和大夫,顧夏義仍舊沒有停止手里的動作,他見房琪不肯屈服,又抓著她的頭發,當著眾人的面,把她像拖一只狗一樣,拖到桑梨的面前。
你給桑梨阿姨道歉。顧凡尖叫著。
房琪痛得病號服都被汗浸透了,沒有一句力氣再說話。
顧凡見房琪不吱聲,照著她的鎖骨便是一腿。房琪痛得淚水和汗水一齊流下來。
顧夏義見狀,眉頭深鎖:桑梨說了,只有你道歉她才涂藥,你就道個歉,先救人要緊。
這話聽著真是可笑至極,難道她骨折不比桑梨嘴角破一點兒皮的小傷口嚴重嗎是啊,顧家沒人把她當人,誰會在意她的命呢
桑梨這時開口了,帶著哭腔:算了,我的臉不重要,房小姐不想道歉就算了。
顧夏義更加憤怒,吼道:你不道歉,我就把你弟弟的骨灰當土撒了。
房琪聽后,全身哆嗦著,她知道他可以,這時,她用微弱的聲音,說了句:對不起。
大聲點兒,桑阿姨聽不到。
房琪又忍著巨痛,聲音更加顫抖,用盡全身力氣,又重復了一次;桑....桑小姐,對....對不起!
接著,房琪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