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抿了抿唇瓣,沒有接話。
眼前這個女人,看著柔弱,也一直在示弱,但她要真的信以為真,過去十年的相處就白活了。
喬雨抬起溫婉的臉,握住了男人的手,聲音輕柔的道,“景深,你跟她去一趟吧,當年要是沒有姜爺爺?shù)氖樟?,我恐怕早就死在鄉(xiāng)下了,這一次......就當我求你了,好嗎?”
“......”
沉默良久。
傅景深彎腰將輪椅里的女人抱了起來,“我先送你上樓休息?!?/p>
喬雨望著他,“你這是答應了?”
“嗯?!?/p>
男人抱著喬雨上了樓。
姜晚,“......”
落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
他答應了......
答應的這樣輕巧。
同樣的話,由喬雨再說一遍,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姜晚一臉麻木的站在原地。
哪怕是有過那樣親密的關系,他對她也還是這么不近人情。
早該習慣的......
可是心真的好痛。
爺爺?shù)牟≈?,傅景深的冷漠,壓得她連呼吸都是痛的。
......
醫(yī)院。
病房門口。
傅景深忽然頓住腳步,回頭沖姜晚伸出手,“過來?!?/p>
“......”
姜晚愣愣的看著那只手。
男人沒等到她上前,折回去主動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說要讓你爺爺安心,這都不知道嗎?”
“......謝謝。”
她僵硬的道謝。
傅景深表情有些不自在,“沒必要說謝謝,我是為了喬雨。”
“我知道?!苯碜猿暗墓戳斯创浇牵拔沂侵x喬雨?!?/p>
“......”
傅景深微蹙了下眉心。
姜晚已經推開了門,拉著他走了進去。
老人身上插著好幾個管子,戴著呼吸機,呼吸薄弱。姜晚牽著傅景深的手,“爺爺,我?guī)Ь吧顏砜茨懔恕!?/p>
姜弘一直昏迷,此刻卻奇跡一般睜開了眼睛。
彌留之際,睜開的眼睛渾濁而渙散。
他動了動唇,隔著呼吸機,根本聽不清楚。
姜晚摘掉了面罩,握著老人的手,“爺爺,我是晚晚,我在這里?!?/p>
姜弘強撐著一口氣,看著她身后的男人,“晚晚......交給......交給你了,別讓她被人......欺負!”
“爺爺!”姜晚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
姜弘已經沒力氣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傅景深,一口氣吊在那里,像是要聽見一個肯定的回答,不然死不瞑目。
姜晚回過頭,眼帶懇求的望著他,用口型無聲的哀求,“答應他,我求你了?!?/p>
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