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面前的小女人。
在他的記憶里,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她對他幾乎千依百順,沒有任何疾言厲色的時候。
現在,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跑來質問他。
呵。
傅景深的眼底一點點鋪陳出陰鷙,語氣跟神色一樣的冷冽,“姜大小姐現在為了個幾面之緣的男人質問我,又是什么毛病?”
“你......”姜晚深吸口氣,“我不跟你扯皮,你現在馬上讓人把周小年的事擺平!”
傅景深冷著臉,繞過她走到了辦公桌,拉開椅子坐下,“我為什么要替一個不相干的人出頭,你給我一個理由?”
“你想要什么理由?”姜晚氣得臉都紅了,“我還沒問你,有什么理由這么整他?”
“看不順眼就整,這是上位者的權利,不然你以為我這么勤勤懇懇工作是為了什么?興趣嗎?”
“......”
姜晚好幾秒鐘都找不到句子反駁他的話。
傅景深將視線看向電腦屏幕,冷漠的下逐客令,“沒話說了就出去。”
姜晚深呼吸,努力克制著脾氣,“你是不是覺得周小年送我紙玫瑰是對我別有用心,所以才這么整他?”
“......”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在鍵盤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用沉默回應她的問話。
她等了會兒,看著他俊美陰冷的臉,最終妥協的繞過辦公桌,站在他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說話。”
傅景深頓住動作,“你想讓我說什么?”
“說真心話。”
“那就離姓周的遠一點,不管是那間練舞室,還是咖啡店,都別再去了。”
“練舞室今天是最后一天,原本過了今天不會再有交集的人,是你逼得人家沒辦法了,他們才來求助我,傅景深......”姜晚嘆口氣,語氣里夾雜著明顯的無奈,“到底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傷害一個無關緊要的周小年?
她不懂。
他不解釋清楚,她可能永遠都想不通。
傅景深輕輕嗤笑一聲,“你是真看不出來周小年對你有意思,還是在這邊跟我裝無辜?”
“我有必要跟你裝嗎?”姜晚委屈的鼻酸,“你自己莫名其妙發脾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他喜歡我,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你何必這么小心眼。”
“我小心眼?”傅景深沉著臉,“你說得對,我這個人沒多少心胸,這件事你也別找我,誰愛當王八誰去當!”
姜晚,“......”
王八都出來了。
她咬了咬唇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
“我要工作,請你出去!”
他沒有功夫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
姜晚站了會兒,看了他冷漠的臉幾秒,轉身往外走,“好,你不肯,我自己想辦法。”
她知道這混蛋脾氣上來,根本聽不到人話,與其求他,不如自己去。
等她走出辦公室,傅景深起身將桌面的文件全都掃到了地上,俊美的臉上一片陰鷙扭曲。
這就是她對他的喜歡?
呵。
甚至不如對一個陌生男人的關心來的多!
那個周小年長得不錯,年紀又跟她差不多,又懂得討女人歡心......
呼吸受阻。
傅景深抬手扯松了領口,眼底的陰沉像是能滴出水來。
林昀宜這個賤人,倒是知道怎么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