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晉沉默不語。
姜晚的心往下墜,所有的自我安慰瞬間失效。
她喃喃自語的問,“你說......他為什么要這樣?我都已經把經營權給他了,他為什么還不滿足?”
“......”
這樣的話,池晉沒辦法回答她。
姜晚嘆口氣,“他明天回來,我會跟他問個清楚,池晉,你去查一查,他手上現在到底有多少籌碼。”
“好,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能把公司交出去。”姜晚覺得肩膀上壓了座山,但她卻不能不負重前行。
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人是她,她必須負責。
掛斷電話后,她一個人靜坐了很久。
把這一年的事,走馬觀花的想了一遍。
想到最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還沒有辦婚禮。
沒辦也有沒辦的好,好像現在,多少能給自己一個退路。
姜晚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是想自我安慰,還是試圖麻痹自己。
其實能退到哪里去呢?
離婚嗎?
嘆口氣。
她似乎沒有這個勇氣。
姜晚得承認,直到此時此刻,她還在期待回旋的余地。
做了一年夫妻,傅景深對她,并不是真的一點感情沒有。
這些都是她真實感受到的。
窗外呼呼的刮著北風,她看著漆黑的夜幕,內心被攪動得難安又落寞。
第二天。
姜晚熬到快凌晨又瞇著了,最后是被人抱起來的動作驚醒。
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男人那張讓人癡迷的臉,清冷又英俊。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云里霧里,嗓音低啞,“你回來了?”
“嗯。”
傅景深將她抱到床上,扯了被子蓋好,“睡覺怎么不在床上,感冒了又要鬧脾氣不肯吃藥。”
“什么時候到的?”
“剛剛。”
她躺在床上,沒什么坐起來的力氣,看著他疲憊的臉,千言萬語都有些說不出口的尷尬。
才幾天沒見,看著他,竟然生出了一種陌生感。
傅景深站在床邊,眉目深邃的凝視著她,“有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有。”
“什么?”
她抿了抿唇瓣,“我的手機扔垃圾桶了,卡沒拿出來,你讓人幫我重新弄個號。”
“好。”他看著她,“沒有了嗎?”
她閉上眼睛,“你去洗個澡吧,我這會兒犯困,腦子不太清醒。”
“嗯。”
他答應了,但是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好一會兒,姜晚睜開眼,“怎么不去?”
“你知道我去見喬雨了?”
“......”
她怔了下,扯了扯唇角,沒什么笑意的說,“知道了。”
傅景深擰起眉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去工作是真的,見她只是順便。”
姜晚看著他,手指一點點收緊成拳,“除夕夜,你陪她守歲了,對嗎?”
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