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臥室里,響起短促的提示音。
傅景深伸手摸到手機,點開便是女人身段優美的照片。
盯著照片,男人點了一支煙。
靠在床頭,邊抽煙邊看著照片。
半年了,他還是沒能放下姜晚。
原本是因為厭倦了才放手,真的放她遠走高飛之后,才發現他對她的偏執早已經根深蒂固,連距離都影響不了。
還好,他提前放了顆棋子在她身邊。
聊勝于無。
寧城關于賀明朗的婚事傳的沸沸揚揚,蕭郁蘭困在自己親手堆砌的城堡里,走不出去,也不甘被困。
看著蕭郁蘭火冒三丈的樣子,傅景深忍不住想,窮途末路的時候,作為蕭郁蘭唯一依靠的她,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這么想的時候,他就會小小的推波助瀾一番,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化。
手機的屏幕熄滅,黑暗的臥室里,只有煙火明明滅滅。
姜晚的抑郁癥快好了,他卻好像陷在了另一種情緒病之中了。
安插高翠在她身邊,是他最后的底線。
他必須對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寧城的一切,他也都得讓她知曉。
就好像放風箏,不管風多大,風箏飛多高,手里的線始終要握牢。
姜雨上個月又拿下了一個不錯的項目,他讓寧城所有的媒體都報道了這件事。
再怎么天高海闊,姜晚總會看到。
她看到姜雨這樣風光無限,心里會更恨他吧?
男人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這種病態陰暗的心理,他希望折磨的不是自己一個。
吧嗒——
傅景深打開了燈。
臥室的床頭柜上,堆滿了姜晚的照片。
一張張打印出來,展開在眼簾,就好像他跟著她渡過了每一天。
每一天都很漫長。
凌晨三點半,他清醒的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照片,依賴著這些照片,像個需要慰藉的癮君子。
時間過去越久,他的內心就越難以忍受。
怕她忘了,怕她愛上別人,更怕自己這種等待毫無意義。
......…
英國。
姜晚吃早餐的時候,一展開報紙,就看見了關于姜氏的新聞。
她愣了愣,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熟悉的新聞報道。
池晉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淡淡道,“看了會不舒服,別看了,眼不見心不煩。”
姜晚聽話的合上報紙,“好。”
她拿起牛奶喝了口,低頭吃盤子里的煎蛋和火腿。
吃了一口,皺眉擱下了餐具,“一點味道都沒有,不吃了。”
女人像是真的被早餐不合胃口氣到,拿了外套就牽著狗狗出門了。
池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等她離開拿起了那份報紙。
大概看了一遍,他輕輕嘆息著看向窗外。
窗外是綠草如茵的園子。
散步在園子里,姜晚滿腦子都是看到的新聞內容。
她走了之后,喬雨發展得更加順風順水了,連帶著把姜氏都帶著起飛,資產快漲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