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不明就里,“怎么了?”
“傅總在里面發脾氣,不肯做檢查,剛剛還砸了監測心率的機器,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受傷的地方,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
“那你們還站在外面?”姜晚一臉無語走到門口,擰了幾下門,才發現里面反鎖了。
護士嘆口氣,“沒用的,他不肯開門。”
姜晚抬手拍門,“傅景深,開門,是我!”
這句話剛落地,門就開了。
眾人一臉錯愕。
傻子站在門口,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見她委屈的不行,“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姜晚看著滿地的狼藉,心頭隱隱動了火氣,“你什么身體不知道啊,砸東西,可以啊,你是不是想我現在就走?”
“不要!”
傻子傾身抱住了她,用力箍著她的腰身,聲音低沉而哽咽,“我錯了,老婆,我下次不敢了,你別走,別走......”
說到最后變成了哭腔。
他又哭了。
姜晚瞬間卸下了所有的憤怒和防備,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哭了,我沒走,就是覺得悶,在下面小花園里轉了轉。”
傻子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老婆,下次,你能帶我一起去小花園轉轉嗎?”
“好。”
姜晚什么情緒都沒有了。
這么乖,這么聽話的傅景深,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硬不起心腸,又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關。
她很怕手術后,懷里這個傻子會消失,那個薄情狠厲的傅總又會困著她。
叩叩叩!
池晉敲了敲病房的門,“我可以進來嗎?”
姜晚轉過頭,輕輕推開了傻子,“進來吧。”
她拉著傻子坐回到病床上,自己也坐在床尾。
池晉走過去,掃了眼地上的狼藉,“怎么弄成這樣?”
姜晚有些泄氣,“沒什么,是我沒處理好。”
池晉看著她,“我在酒店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姜晚怔了下,“手機沒電了,這邊也沒有充電器。”
池晉點點頭,“你等會兒要跟我回酒店嗎?”
“得回去,不然......”
傻子忽然打斷了她,“老婆,他是誰?”
姜晚簡單介紹,“是我朋友。”
池晉勾起笑,“傅總,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的情形。”
傻子哼了聲,雖然不記得,但是他憑感覺知道自己不喜歡他,“老婆的朋友,你來探病為什么空著手,連朵花都沒買?”
池晉愣了下,“抱歉,我忘了,待會兒補給你,好嗎?”
“不好,我不要,我只要老婆的花。”
傻子拉著姜晚的手,撒嬌的說,“老婆,我頭暈。”
“頭暈還不躺下來?”
姜晚看見他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只好起身過去扶他躺下。
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傻子就疼得蜷縮了起來,“老婆,我疼。”
姜晚也有點被他嚇到了,“哪兒疼?”
傻子閉上眼睛,“腦袋疼。”
池晉看過去,神色頓時一震。
傅景深側躺著,鼻孔里一點點流出濃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