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離開寧城!
他滿腦子只有這一認(rèn)知,深邃的眼睛里一片通紅,也不知道是發(fā)燒的緣故,還是因為她的話被刺激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問,“什么時候走?”
“今晚。”
“今晚......”
他幾乎要被心痛吞沒了自己,發(fā)燒燒的本來就暈乎乎的,被她這么一刺激,幾乎要昏死過去。
姜晚從秋千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慢慢走到他面前,“你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不能送我去機場了,那就在這里道別吧。”
他仰起頭,薄唇上干裂又無血色,“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沒有什么大事的話,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
姜晚俯身,微微一笑,“傅景深,你不跟我說再見,然后祝我一路順風(fēng)嗎?”
傅總,“......”
他難過的像是要死了,根本說不出來她想聽的話。
姜晚點點頭,“好,那就我來說,傅總,再見咯。”
她揮揮手,抬腿就要走,腳步剛一動,手腕就被男人給握住了。
傅景深捏著她的手腕,掌心滾燙,那溫度像是要把她灼傷。
她垂眸,明知故問,“傅總,你拉著我做什么?”
“別走......”他閉上眼睛,眼淚滾燙的滑落眼眶,“我求你了,晚晚,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姜晚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落淚。
她別開臉,“你不是說讓我別管你了嗎?”
“都是假的!”他靠在她的腰間,呼吸灼人,“我想要你,想的要瘋了,跟你離婚的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晚晚,別走,我需要你......”
男人的眼淚在她的羽絨外套上留下了濕痕,姜晚的輕輕嘆了口氣,“騙你的,我沒真的要走,至少郁蘭生完孩子之前不會走。”
傅景深用力抱著她,臉埋在她柔軟的腹部,不說話也不抬頭,脆弱的像是一個孩子。
姜晚站在原地沒動,“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威脅我了!”
男人紅著眼睛搖頭。
她撇撇嘴,“你把自己弄得跟個病秧子似的,看著真的很弱,我討厭成天病懨懨的男人。”
姜晚推開他的臉,看清他臉上的脆弱,嘆息道,“我希望你能趕快振作起來,別再給賀明朗添亂了,郁蘭快生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呢?”
傅景深嗓音暗啞的問,“我恢復(fù)好了,你就能留下來了嗎?”
“別想討價還價,這是你自己的身體。”姜晚看了他一眼,“不過如果你一直這么弱不禁風(fēng),我不知道別的女人,反正我很瞧不上,更不可能為你留下來,懂嗎?”
“懂了。”
他抱緊了她,“我會努力的。”
努力復(fù)健,努力修養(yǎng),努力彌補,再努力的......把她的心找回來。
只要她給他機會。
姜晚撇撇嘴,“那你要回去治療嗎?”
“醫(yī)生說我可以在家打吊針。”傅景深語氣很急切,“家庭醫(yī)生待會兒就來。”
“會乖乖吃藥嗎?”
“會。”
“那回去吧。”
傅景深抬起頭,“回哪里?”
姜晚指著他的別墅,“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