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她咽了下口水,“不行......唔。”
她的拒絕被他吞進了腹中。
然后......
沒有什么然后。
因為她被蠱惑到理智全無,連自己做了什么,答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切不過是循著內心的想法罷了。
......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經典的話再次在腦袋里盤旋。
自從傅景深病愈,她的欲望好像也跟著被治愈了一般,欲望不分場合,只要看見他,就能瞬時間的左右她的理智。
她這個年紀,二十七歲了,確實又離三十歲近了許多。
是人就會有欲望,只不過她那幾年光顧著養傷,無暇顧及,現在情況好了,這些就都冒頭了。
所以,她這是真的饑渴難耐了嗎?
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通,自己此刻躺在大床上,被男人擁進懷里抱著的狀況。
是的,他們又睡了。
在彼此都清醒,在他詢問過她的意見,得到允許后發生的。
落在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她的背貼進一具溫暖的懷抱,耳邊響起男人低啞性感的聲音,“在想什么?”
她咬了咬唇瓣,一開口嗓音沙啞,想到造成嗓子啞了的原因,她的耳朵再度變得通紅。
她說,“在想該怎么收場。”
傅景深將她翻過來,一手抱著她,一手輕撫她的臉龐,“晚晚,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作數。”
她看著他,語氣帶著嘲弄,“哪句話?說不要名分給我當地下情人的話嗎?你倒是挺能琢磨,你沒有名分,難道我就有了?”
在一段沒有名分,不被外人知曉的關系里,通常意義下,受傷害的都只會是女人。
她想不到這種關系里,他會有什么損失,越是這么想,她就越是氣惱。
簡直是把她當傻子了。
這也是她回國之后不聯系他的原因。
傅景深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他深情的看著她,“晚晚,我想要名分,我想光明正大的當你的男人,可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所以才說那個提議的,沒想到會讓你難受......如果你能給我這個名分,你知道的,我會高興死的。”
她不悅的皺眉,“什么死不死的,別把這個掛在嘴邊上。”
他笑了笑,“我們之間,如果有任何變故,那也不會是我。活到三十歲,姜晚,我只愛過你一個,以后也絕不會再有別人。你跟我在一起,那我們就白頭偕老,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會守著你到白頭,不會再有第三種結果。”
他的心,他的命,都是她的。
除了她,誰也拿不走。
姜晚怔怔的看了他許久,腦袋里像是被人灌了漿糊,無法思考。
就此認命,她卻是不甘心。
不認命繼續折騰彼此,她又覺得疲憊。
她跟他的關系走到這步,真正的讓她左右為難了。
身體太累,她在為難中陷入了睡眠。
傅景深抱著她,有一種缺失的肋骨回歸到身體里的滿足,誠惶誠恐,失而復得,讓他連怎么抱她都要小心翼翼。
抱了一夜,在天快亮的時候,男人終于撐不住沉沉的睡去。
等他驚醒后,懷抱已經空了。
回過神來,一瞬間的悵然若失,跟著便是綿長的鈍痛。
掀開被子,找遍了整間公寓,確定她已經走了,他才失落的坐在了沙發上長久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