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蘭的情緒很奇怪,眼前發生的事太過于失控,但她又不想阻止。
幾秒后,她伸手摟住了姜晚的肩膀,輕輕搓了搓,“別怕。”
何田田縮在地上,驚恐的望著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被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事實證明,傅景深眼里,沒有光彩不光彩的說法,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底殺氣騰騰,“不用著急,這只是開胃菜,我會讓你知道,設計我會是什么下場的。”
言罷他抬腳就朝她的臉踩了下去......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傅景深被蕭郁蘭拉開了。
要不是蕭郁蘭會些巧勁,又出其不意,根本沒可能將這個瘋男人拉開。
蕭郁蘭死死拽著他,“傅景深,你要瘋也換個地方發瘋,沒看到晚晚都被嚇壞了嗎?你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害她抑郁癥復發?”
“......”
幾句話,拉回了傅景深的理智。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平靜情緒,然后一把扯開蕭郁蘭的手,轉身走到病床邊,單膝跪了下來。
傅景深握住姜晚顫抖的手,聲音溫柔,“晚晚,你別怕,別怕我。”
姜晚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干澀沙啞,“有話......有話好好說,你為什么動手?”
是因為既定的現實,惱羞成怒嗎?
這句話姜晚沒有說。
她不說,何田田卻像是抓住了這么個契機,說不出話也要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姜晚看了看何田田楚楚可憐的表情,又望了眼傅景深憤怒又扭曲的臉,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冷,扯唇輕笑了一聲,語調都是嘲諷,“按理說,這件事雙方都否認,其實沒什么好爭辯的,沒發生的事,你又何必動怒?把人打成這樣,叫外面的醫生護士看見了也不太好,損了傅總偉岸的形象就更不好......”
“晚晚!”傅景深有些難以忍受一般打斷了她,“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
姜晚抿住了唇瓣。
他問出了癥結所在,也是她沒辦法回答他的,更是她這幾天在醫院痛苦的源頭。
相不相信他?
她不知道。
在殘忍的事實面前,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相信他。
傅景深面色沉冷的追問,“即便我解釋我否認,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已經給我定了罪判了刑?”
姜晚別開臉,眼皮發燙,委屈又生氣,“判刑?我是法官嗎?”
“不是......”他依舊單膝跪在病床邊,仰視著她,“我不是這個意思,晚晚,請你相信我,如果你知道我有多看重你,就應該給我這個機會。”
姜晚一臉無措,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的心好亂。
何田田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高高腫起來的臉,口齒不清的說,“姜晚,你相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