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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燒死別人的人,最終被大火焚燒。
這算不算是一種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呢。
季懷川聽到這消息愣了愣,而后看向我,突然心電監護儀就瘋狂地響了起來。
是她活該!是她活該!
他看向我,竟流下血淚來。
我變成這樣也是活該,是我對不起你,我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是個chusheng。
知愿,對不起,蘇皎皎說你害死了她的狗,她說你這可能是反社會人格,要去精神病院治療。
我不知道她和精神病院的院長有勾結。
我沒想過要你死的,知愿,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死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竟然想起了前世。
我站起身,強忍住恨意,才沒有上前去抽他一巴掌。
說一句你不知道,所有的錯誤就都能揭過去嗎
難道我們許家遭受的那一切,都是我們活該嗎我給了你一切!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們。
你知道眼睜睜看著親人們死在自己面前有多痛苦嗎
季懷川被我質問得啞口無言。
他在病床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無濟于事。
燒傷很疼嗎我把手放在他還沒結疤的傷口上。
季懷川疼得幾乎要嚎叫出聲,卻還是拼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我幾乎每天都要經歷這樣的痛苦,被燒,被電擊,被毆打,蘇皎皎是chusheng,那你呢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每一次,院長給你打電話時,都要開著外放折磨我,你真的什么都沒聽見
我不僅要經受身體上的折磨,還要時刻接受精神上的折磨。
怪我識人不清。
也怪我愚蠢。
季懷川看著我,他終于不得不面對,一件自己始終都在逃避的事實。
那就是他其實什么都知道。
他想讓我屈服,讓我認錯,他其實一直都自卑得厲害。
他想讓我拽到爛泥里去。
這樣他看見我時,就不會再因為身份地位而自卑了。
他從我的眼睛里,看見了一攤爛泥的自己。
于是他瘋了。
瘋了般地開始撕扯身上的針管、儀器。
瘋了般地開始嚎叫。
我往后退了退。
在他被護士們捆綁到病床上時,我看著他嘲諷一笑。
因為這些意外而延遲了一段日子的婚禮,終于順利舉辦了起來。
我穿著華麗到堪比藝術品的婚紗,走上臺,牽起了顧瑾的手。
平日最是威嚴的父親,眼眶子濕漉漉的。
母親拍拍我的手,又拍拍顧瑾的手,一臉欣慰。
小瑾啊,你以后要是敢對愿愿不好,我和你爸一定會廢了你,然后再給她挑一個更好的。
顧瑾抓緊了我的手。
防賊一樣的離其他哥哥們遠了些。
我等這一刻等了幾乎二十年,怎么可能會對愿愿不好。
其他哥哥們一起給他翻了個白眼。
他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聽說季懷川死在了重癥監護室,有天晚上,趁著護士不注意,他zisha了。
這也算得上,是個喜訊吧,就當他用好消息給我隨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