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誰說不是呢。”
劉嬤嬤亦是忍不住都跟著感嘆道:“當(dāng)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接下來就看陸世子能不能及時醒悟了。”
相較于她們二人沒完沒了的感慨,葉朝歌卻十分地平靜。
當(dāng)然,要說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是不可能的,但也僅限于對鄭蕓。
至于陸恒,沒什么可奇怪的不是嗎?
畢竟,前世便是他,毀了她的一生。
歡喜嫁給他,到頭來卻告訴她,娶她只是因?yàn)閳?bào)復(fù)她的歸來!
想到前世,葉朝歌的情緒,雖依舊可見其中波瀾,但已然平復(fù)自我控制了許多。
終究,已然成為過去了啊。
葉朝歌無聲的嘆了口氣,放松肩膀,將額靠在桶沿,閉目養(yǎng)神。
突然,想到了什么,霍地睜開。
“嬤嬤。”
劉嬤嬤眨眨眼,“小姐有何吩咐?”
“你且去查查流言的來源。”頓了頓,又道:“不,直接查恩雪。”
“流言,恩雪?”劉嬤嬤恍然,“小姐的意思是,外界的流言與恩雪有關(guān)?”
“查過之后才知。”
葉朝歌眸子晦暗。
方才無意中,她突然想起被她忽略很久的一個事實(shí),一個人。
那便是,此樁事件中的另外一位當(dāng)事人——恩雪。
這個前世沒有聽過,更沒有見過的花魁!
恩雪是百花居的花魁。
那日,葉思姝純粹只是想找個人代替她,為何要選恩雪?她大可直接讓書琪代她,豈不是要更便以,且更逼真一些?
書琪自小伺候她,可以說,沒有人比書琪會更了解她。
可她沒有,而是尋了恩雪!
再往深里想,百花居那么多人,為何要尋花魁?
是她知道承曦所布局的一切,還是……
這一晚,葉朝歌在一片胡思亂想中度過。
天亮?xí)r,她躺在床上不愿意起身,腦子里依舊在不斷琢磨著什么。
就在這時候,破空聲響起。
葉朝歌敏銳地察覺到屋子里多出了陌生的氣息。
只是隔著厚重的幔帳,無法確認(rèn)。
僵著身子伸手至枕頭底下……
這時,熟悉的嗓音響起。
“屬下驚到了小姐,還請小姐責(zé)罰。”
聽到是護(hù)四的聲音,葉朝歌微微松了口氣,撩開簾子,果見一身黑色勁裝的護(hù)四單膝跪在地上。
“這么早,可是有何事?”
“屬下奉殿下之命,前來接小姐過去用早膳。”
葉朝歌愣了愣。
用早膳?
……
知味樓。
葉朝歌過去的時候,衛(wèi)韞已經(jīng)在了。
見到多日不見的小丫頭,衛(wèi)韞歡喜間,透著一絲絲的羞澀。
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那日的那晚,以及那一吻……
她的唇,很甜,也很香。
一片心神蕩漾間,便聽葉朝歌極為煞風(fēng)景地問他:“你今日不上朝嗎?”
刷!
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將他所有的旖旎盡數(shù)澆滅。
衛(wèi)韞僵著臉瞪她:“我們多日不見,你見我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不上朝?”
葉朝歌被他沒來由的質(zhì)問懵了一臉,吶吶道:“不然問什么?早膳吃什么嗎?”
衛(wèi)韞:“……”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他們二人仿佛被掉了包。
按理說,在經(jīng)歷了那般親昵之后,該害羞的是女子,該蕩漾的也該是面皮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