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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瞬間死寂。
傅廷川的臉上浮起清晰的指印。
他捂著臉,平靜的問我:
解氣了嗎
看著他強忍怒氣的樣子,我積壓的怒火再也壓不住,抬手對著傅廷川的臉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解氣,你欠我和女兒的一輩子都還不完!
一個尖利的女聲突然響起。
啊!你干什么!
柳蔓突然沖了過來,張開雙臂擋在傅廷川面前,對我怒目而視:
你憑什么打人!你有什么資格打廷川!
她心疼地著傅廷川的臉:
疼不疼她真是瘋了!
傅廷川沒有理會柳蔓,只是死死盯著我。
我看著他和擋在他身前的柳蔓,眼淚混著自嘲的笑往下淌。
我有什么資格哈哈
我指著自己的傷口,指著旁邊虛弱的女兒,聲音嘶啞破碎:
柳蔓去康復中心,拿著你的授權逼院長退錢,把剛做完手術的我和女兒像垃圾一樣扔進暴雨里的時候——你在哪!
柳蔓在巴黎發朋友圈嘲笑我,發私信辱罵我和妞妞,說你的錢袋子歸她管的時候——你又在哪!
我死死盯著他:
你告訴我啊!傅廷川!那個時候,你這個丈夫,你這個父親,你他媽到底在哪!
我的質問回蕩在病房里。
傅廷川臉色煞白,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他看向身后的柳蔓,臉白得嚇人,他死死瞪著柳蔓,聲音充滿憤怒:
真的是你去康復中心退款了
柳蔓,誰給你的權力!
柳蔓哭著搖頭,拼命解釋:
你誤會了廷川,我只是去要那一筆錢,知道是靜初姐姐用了,我就不退款了。
康復中心的院長可以證明,不信你問他,我真沒有強制退款!
傅廷川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給秘書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