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的說法是,這東西的主人,是黑市里的。
如果二叔非要搶走。
那他......不介意把這事揚出去。
屆時。
黑市里的那些人,肯定有辦法逼著他吐出來吧?
這已經是莊圖南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什么叫搶?這是我該得的,你媽先害的家里人全都住院,又在醫院把我踹的差點兒起不來,我沒追究,那都是看在她是我們莊家人的份兒上。”
莊趕美兇惡地說完,一把推開他就走。
莊圖南追過去攔:“把東西還給我媽,二叔,你要敢拿走,我跟你沒完。”
“喲呵?跟我沒完?”
莊趕美腳步一頓,回頭,滿眼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莊圖南年紀小,還沒完全長開。
這些年,又因為家里艱難,定量不足,營養不夠,他明明是十歲的年紀,看著卻只有八歲的身高。
這句狠話放出來沒什么震懾。
反而有種奶呼呼的稚嫩。
莊趕美冷嗤:“嘖,我還就拿走了,有本事,你讓你媽去家里找我啊,看我還不還給她。”
說罷,他就走了。
陳琳連忙追了過去。
莊圖南想阻攔,被莊趕美一把推開。
一個不慎。
莊圖南的額頭撞到了墻壁上,發出‘砰’地一聲。
莊趕美夫妻心虛地看了他一眼,連忙下樓跑了。
莊圖南甩了甩暈眩的頭,手捂著額頭,察覺到上邊起了一個大包,眼神頓時冷的徹底。
他走到走廊邊,從上往下。
看著莊趕美夫妻略有些倉促凌亂的腳步聲,眸子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樓下二人則始終覺得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盯著。
他們心虛的不行。
只能盡力忽略背后的視線,心虛地跨上自行車,腳下一蹬,迅速離開。
離著遠了。
那冰冷視線不在,他們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氣。
很快,膽子就又壯了起來。
那點子心虛在冷風中,被吹散的無影無蹤。
說到底。
他們敢這樣明搶,說到底還是老莊家和莊超英這些年給他們的底氣。
也是‘黃玲’這些年的隱忍和縱容下的結果。
要照著莊趕美的想法。
前兩回黃玲能作妖,無非是她的爆發來的猝不及防,他們來不及反應。
后來在醫院里,他們又都病著,這才被動了點兒。
如今他都好了。
他還就不信,黃玲真敢去莊家要這些東西。
更不覺得,黃玲有本事帶走他的東西。
沒錯。
這些票子,從到他手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默認了,那是他的東西。
黃玲想要。
那得看他,看他爸他媽同不同意。
正是因為有這個想法,所以他大咧咧地把票據帶回了家里,就琢磨著怎么把它們變現了。
得益于這些東西都是些緊俏的。
他不過是讓陳琳在自家親戚和她娘家親戚那兒吆喝了一聲。
不過小半日的功夫。
他就把這些票據賤賣出去了小半。
抱著手里實實在在的錢,他美滋滋地躲在房里,跟陳琳一邊喝酒慶祝,一邊做著發財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