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黃玲看著一臉怒容的莊超英,突然就笑了。
莊超英被笑的莫名。
“姓莊的,我不僅要了你弟妹的工作,我還要了他們三千塊呢。”黃玲笑瞇瞇地在他面前比了個‘三’字,語氣中的得意毫不掩飾。
莊超英愣住。
他錯愕抬眸:“什,什么?怎么可能?”
黃玲嘲諷地笑:“怎么不可能呢?”
她幽幽地看了莊超英一眼,淡漠地提醒:“對了,這三千塊,還有你爸,你媽出的一份呢。沒想到啊,老兩口為了自己的小兒子,倒是挺有錢的。”
這話,無異于在剜莊超英的心。
莊父莊母在莊超英面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錢’。
他們想要莊超英的錢,但他們不主動說,只側面提起家里這一陣又缺什么,但沒錢買,就將就著先不用了。
或者。
他們會說,他們最近看上了什么東西,很想要,可惜,口袋里沒什么錢,沒敢買。
于是。
孝順兒子莊超英立即就跟哈巴狗似的。
頭上的雷達啟動,自我攻略地認為已經退休的爸媽沒有什么收入,沒什么錢,再上趕著滿足他爹媽提出的一切一切需要他出錢,出力的事。
可現在。
黃玲卻說他們輕易地就掏出了錢,替莊趕美夫妻倆給她錢?
怎么可能呢?
爸媽哪兒來的錢?
他們要有錢,住院那會兒怎么可能還催著他去繳費呢?
而且。
他們為什么會聽阿玲的?
為什么會愿意讓出工作,甚至給了阿玲這么多錢?
莊超英能當高中老師,自然不是個蠢的。
他幾乎是立即就想明白了。
是把柄?
趕美他們大概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阿玲手上,所以,阿玲用那些東西威脅了爸媽和趕美他們,是嗎?
黃玲知道,他大概是猜出來了。
她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并沒有的灰塵,冷淡道:“猜出來了?一份工作和三千塊,買了兩條人命,說起來,還是趕美和陳琳賺了呢。”
莊超英猛地瞪大了眼:“兩,兩條人命?”
黃玲笑靨如花,一臉感慨:“是啊。你這弟弟和弟妹啊,入室搶劫,故意傷人,還把搶去了的臟物,全都賤賣了出去,聽說這幾日,他們可賺了不少錢呢。”
可惜,不夠賠的。
不過沒關系。
她會出手。
屆時。
她再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就是了。
莊超英臉上的神色再也繃不住了。
黃玲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沉重的罪名。
“你胡說,趕美不可能做那些事。”
莊超英低聲呵斥。
他自認對莊趕美還算了解。
他的認知里,那樣的幾個罪名,是怎么也不可能跟莊趕美掛上鉤的。
一定是阿玲故意編造的理由,跟他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