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照面,神情并無變化。
風淺淺沒有給他打招呼的打算,顯然對方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兩人擦肩而過,蕭斕冬蹙了蹙眉。
“等下。”
風淺淺停下扭頭,“有事?”
男人靛青色的眼瞳暗了暗,清冽的嗓音低低道:“你跟靳澤野發生了什么?”
面對他篤定的語氣,風淺淺微笑,“怎么這么問?”
他幽幽開口,“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風淺淺隨意揪起衣領子仔細嗅了嗅,別說,還真有靳澤野身上那股枯木焚燒后干燥氣息,夾雜著一絲絲馥郁花香。
禁忌而熱烈,一如他給人的感受一樣。
不愧是潔癖又對氣味極為敏感的蕭斕冬,連她身上這么點味道都聞得出來。
風淺淺松開領子不在意,“你鼻子還挺靈。”
“要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男人沒說話,風淺淺離開。
蕭斕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清遠眸光凍結成冰。
風淺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能染上那樣的氣息,除了身體近距離接觸不做他想。
看她來的方向,很有可能剛從靳澤野休息室出來。
他們在休息室發生了什么?
蕭斕冬思維忍不住發散,在越想越離譜時他趕緊收住。
不可能!
以靳澤野的性格不可能喜歡風淺淺,聯想到早上餐廳發生的事,風淺淺打贏了靳澤野。
所以后者不服氣追著她挑事很符合靳澤野的性格,說不定剛才他們起了沖突又打了一架。
蕭斕冬覺得這種猜測才是最接近真相。
心里的那股莫名郁氣隨之煙消云散。
中午用餐他冷靜分析過自己目前對風淺淺的看法。
經過和柳良對抗賽,從運動精神角度看他是有些欣賞風淺淺,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給她送水,但這不代表他對她本質的看法有太大改變。
他依然不喜歡她的性格以及她的行事作風。
但風淺淺很有可能關系到他怪病的解決,在他沒有找到原因前,蕭斕冬并不想風淺淺和其他人過度接觸。
他將自己生出的想法歸結為潔癖。
對,只是因為他嫌臟。
蕭斕冬決定今晚先找個女孩兒實驗一下,搞清楚怪病是不是跟風淺淺有關再說。
如果無關,那樣最好。
......
風淺淺回到自己平民學生休息室午睡。
平民休息室都是四人一間,不算大,但也很整潔。
其他三人看她進來帶著畏懼又崇拜的眼神。
風淺淺吃飽了就犯困,躺進自己的床昏昏欲睡。
待她再睜開眼,和一雙陰惻惻的眼神對上。
華依依坐在距她床邊不遠的椅子上,正盯著她看。
風淺淺并沒有被嚇到,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帶著起床的沙啞,音調卷著彎。
“我的奴隸這么快就主動上崗了?”
華依依一把攥起拳頭,滿臉被羞辱后隱忍。
賭注是她定的,全校見證下她無從抵賴。
但讓她老老實實聽風淺淺的派遣,她又十分不甘!
但圣彌爾學院她不能退學!
否則要是被家里知道她因為這種事無臉在學校待,那么父親養在外面的私生子將會踩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因此華依依想出了一個兩全之法。
“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我不會做你的奴隸,但是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風淺淺微笑,“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