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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得報,我們也已站在了權(quán)力之巔。
沒有了目標后,失去愛人的細細密密的痛楚再次襲來。
或許只有殺戮,才能使我們平靜。
夜凌在前朝施行暴政,獨斷專行,冷酷無情,暴虐成性。
他對待臣民如同草芥,稍有不滿便施以酷刑,且他設(shè)立的刑罰殘酷無比,讓人聞風喪膽。
他從不手軟,即使對方曾經(jīng)是他的至親或功臣,只要威脅到他的地位或利益,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其鏟除并斬草除根。
大臣們請我去勸說夜凌,可當我感受到鮮血的刺激之后,失去蔣墨寒的痛苦仿佛得到了緩解。
于是,我加入了他。
在我們的統(tǒng)治下,民眾生活在恐懼之中,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他們稱我們?yōu)槔淇岜┚⑹妊屎蟆?/p>
百姓開始反抗,起義軍絡(luò)繹不絕。
與此同時,漠北趁機又來侵占我們的領(lǐng)土。
在這內(nèi)憂外患之下,夜凌先用雷霆手段鎮(zhèn)壓下暴亂的百姓。
面對漠北人,有大臣建議去出兵討伐,也有大臣建議夜凌和親送禮。
夜凌并未表明態(tài)度,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叫退朝明日再議。
漠北人,我還沒報復(fù)他們,他們竟自己找上門來了。
當夜,我便在寢殿裝扮成林婉的樣子,等待著夜凌的到來。
在他登頂?shù)畚缓螅种写髾?quán)在握,我們不再是之前單純的盟友關(guān)系。
他白日在朝堂恣意妄為,到了夜晚就開始酗酒。
每每醉酒后都會闖入我的寢殿,在我身上肆意發(fā)泄他對林婉的思念。
誰叫我現(xiàn)在頂著的是林婉的臉呢
不過我自然不會慣著他,我日日備好匕首,在他叫著婉兒想要對我做什么的時候狠狠劃他一刀。
隨后他便會意識清醒然后離開,他并不宣太醫(yī),只是隨便將傷口簡單包扎。
但第二日,他依舊會醉醺醺地過來,深情地喊著婉兒。我對此不勝其煩。
他大約快要瘋了。
今日,夜凌再次闖入。我一改往日態(tài)度全身心地迎合他。
事后,我靠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說道:陛下,漠北人又來了,婉兒害怕,你去殺了他們好不好
婉兒不怕,他們嚇著了孤的婉兒,孤一定會要他們的命!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我假裝嬌羞地鉆進他的懷里。
我不知他現(xiàn)在是真醉還是假醉,是真清醒還是裝糊涂,但是第二日,夜凌就在朝堂上宣布自己要親自帶兵征討漠北,宮中的一切事宜皆交由我來處理。
婉兒,等孤回來!
好!
我忍著惡心陪他演好最后一出戲,終于將他送走。
我沒期望夜凌能成功為我報仇,為我的墨寒哥哥報仇。
他已經(jīng)瘋了,他都分不清我是葉書棋還是林婉了,我怎會相信一個意識不清的人能打贏勝仗呢
我覺得他很可能會死在漠北或者被打得氣息奄奄地回來,這樣我就能竊取他的權(quán)力,成為這個王朝權(quán)力最大的人,就能以為他報仇的名義親自身披鎧甲傾全國兵力向漠北出兵。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光漠北人為墨寒哥哥報仇。
即便不能成功,到了地底下我也能有顏去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