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蓉氣得不輕,正要說什么,蔣天梟手里的煙蒂落了地。
跟著煙火落下的,還有周遭的喧鬧聲。
蔣天梟的名字不管是在海城還是在南城,都是閻王爺一般的存在。
誰敢跟他叫板?
安靜的氣氛里,他靠近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一步,又一步朝著黎姝迫近。
他走路不似程煜那種大步流星,也不像霍翊之那樣風(fēng)度翩翩。
那是一種游戲人生的信步游庭,仿佛這世間,都只是一場虛幻的游戲一般。
可黎姝知道,那只是假象。
他骨子里嗜血,兇惡,掠奪,被他看上的,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捕獵,包括她。
黎姝的氣焰隨著他的靠近一點(diǎn)點(diǎn)降低,可她不愿意低頭,更不愿意在他為別的女人出頭的時候示弱。
她高高的仰起下巴,“怎么,蔣三爺還要打女人不成?”
蔣天梟樂了,“不是黎小姐讓我打回來的,現(xiàn)在又拿打女人激我不讓我動手。那么黎小姐是打算怎么還這一巴掌?”
他一邊說一邊靠近,嗓音逗弄,“用你么?”
輕薄的目光沿著她的領(lǐng)口往下墜。
黎姝非但沒避,反而挺起腰肢,讓自己的曲線愈發(fā)撩人。
“怎么,蔣三爺都包了人了,還這么缺女人?是別的女人不讓你滿意,還是你就喜歡對著別人老婆下手啊。”
面對黎姝的貶低,蔣天梟勾唇笑了,“我想要的女人,別說是別人的老婆,就算是埋在地底下的死人,我也照樣挖出來睡。”
黎姝被他的話弄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丟下“有病”兩字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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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鞏媽迎上來問黎姝晚上想吃什么。
黎姝不說話,她死死盯著鞏媽,看的鞏媽直發(fā)毛。
“黎小姐?”
“你是不是每天都把我做什么幾點(diǎn)回來匯報(bào)給霍翊之?!”
鞏媽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躲閃,“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黎姝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摔了門就進(jìn)了房間。
她狠狠踢了床一腳。
他霍翊之憑什么像看犯人一樣監(jiān)視她?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
她以為是鞏媽,怒喝道,“我什么都不吃!別來煩我!”
下一秒門被推開。
“脾氣這么大,誰惹我們黎小姐了?”
聽到男人含笑的聲音,黎姝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不是鞏媽而是霍翊之。
她只掃了霍翊之一眼,就又躺回去背對著他陰陽怪氣。
“我哪里敢跟霍總有脾氣?霍總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霍總肯要我,我就該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