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梟靠懶散的靠在床頭,脖子上是女人指甲的抓痕,浪蕩又風流。
“想要什么?”
要說曾經的黎姝,最想要的唯有錢。
但現在,她已經有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戴不完的珠寶。
可她的心卻被開了個大大的口子,那里面流走的,是她最厭惡的人,也是最愛她的人。
想到當日那輛幽靈一樣出現的車,她字字帶恨,“我要你查清那天動手的人是誰!到底是不是岳梔微指使的!”
尖細的嗓音驅散了房間里的旖旎,蔣天梟后仰看向站在床邊的黎姝,“你跟我,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
方才還嫵媚多情的女人變了一副嘴臉,她吊起眼,“蔣三爺想要我,也不只是想要我吧。”
蔣天梟的野心,注定他不會是一個癡情種。
那么他這樣不惜一切代價的俘獲她的身心,他想要的,絕對不只是她這具身子這么簡單。
蔣天梟看上去像是來了興致,“哦?那你說說,除了你,我還想要什么?”
她如蛇一般盤上他的胸膛,手指沿著他帶笑的唇角往下摸,“你想要我,成為你的一把美人刀,幫你捅進程煜跟霍翊之的心臟。”
說到捅進時,她虛空的扎進蔣天梟的心口。
之后她拍了拍手,抬起上身。
“說到底,你跟霍翊之、程煜,也沒什么不同。”
話音剛落,腰身一緊,她跌了回去,兩人的胸膛密不可分。
蔣天梟捏起她的臉,語調戲謔,“黎小姐這話說的,我可要傷心了。”
黎姝的上身緊緊貼著他的,姿態曖昧,聲音卻是帶刺的,“我說錯了?難道蔣三爺不想贏?”
蔣天梟毫無掩飾的點頭,“想是想,不過。”
腰身上的手沿著曲線游走,“我跟他們倒是不同,他們把黎小姐當棋,可我,是邀請黎小姐跟我一起下棋。”
他的眼中蕩開誘惑的漩渦,“比起被動的等著棋局的輸贏,難道不是親自下棋廝殺,更有趣?”
黎姝自然不會被這幾句話鼓動的就給他當馬前卒了,她很清楚,對比各成一派的程家、霍翊之、蔣天梟。
她擁有的東西太少,想要以小博大,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哪怕他們彼此的盟友,到最后仍然少不了你死我活。
正是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所以她才選擇把寶壓在霍翊之身上。
她跟著宋楚紅在那種地方長大,什么禮儀教養,謀略兵法都跟她無緣。
唯獨看人,她學到了三分。
小姐一晚上再牛逼,能接的客人也不過幾個指頭就能數過來。
能過夜的不多,有錢肯花的就更少。
所以她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選定獵物,以免自己的媚眼都拋給了窮鬼看。
她也是一樣。
蔣天梟的野,程煜的狂,是利器也是弱點。
唯獨霍翊之,她竟找不出他的一點破綻。
他是天生的布局者,他耐心,沉穩。
黎姝有預感,他會是最后的贏家。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程家跟蔣天梟交過幾次鋒,霍翊之卻沒被戰火波及到分毫。
他的每一步,都毫無意外,毫無差池。
她想要過富貴的生活,就要找能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