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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第1頁)

霍翊之跟黎姝是夫妻,不需要像陌生人一樣敲門。

不僅如此,原來的黎姝最喜歡玩那種欲拒還迎的小把戲。

但凡霍翊之在,她洗澡總要讓他送東西。

不是浴巾就是睡裙,要不就是那浪出花的內(nèi)衣褲。

以至于此刻霍翊之給她送睡裙的舉動自然無比,一邊說就一邊推門踏了進來。

黎姝生平從沒有過那么快的反應(yīng),她原地跳起,一個閃身進了浴房。

那里水汽繚繞,地面濕滑她踉蹌一步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扶住墻又撞了膝蓋,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腳下。

“我還沒洗完,你放外面吧。”

黎姝說完也不放心,隔著浴房的門瞄著外面的霍翊之。

從她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到鏡子。

此刻的霍翊之立在洗手臺前,大面的鏡子被水霧遮蓋,好似他眉眼也浸了水一般深不可測。

在黎姝的視線里,他突然調(diào)轉(zhuǎn)了腳步。

他沒回答已經(jīng)叫黎姝如臨大敵,見他無聲朝著浴房走來,她更是提高了胸口憋著的那口氣。

其實要想知道她有沒有跟蔣天梟做什么,最好的辦法其實不是問,而是親眼所見。

若說起初的霍翊之因為她誤打誤撞的錯認起了一分意,那么現(xiàn)在他起碼在她身上留了四分情。

只要再往上一步,她就能抗衡他的理智,左右他的判斷。

可現(xiàn)在還遠遠不夠。

她把她的視若珍寶的東西給了蔣天梟,這足以讓霍翊之懷疑她的背叛。

不僅是肉體的背叛,這種背叛,極有可能在他跟蔣天梟交鋒的時候,成為一個隱患。

就在黎姝渾身緊繃之際,他站在了門口,把睡裙放在了她能夠得到的地方。

“入了冬涼,穿的太少會著涼。”

黎姝在水聲中含糊應(yīng)了聲,直到他出去才松了口氣。

好半天才推門,正想拿睡裙,就看到了上面放著的睡袍。

是薄絨的,溫暖又柔軟。

原來他過來不是想開門,是不想把睡袍放的太遠。

恍然記起,從前她叫霍翊之進來都是百般勾引,水淋淋的拉他廝混,不知道費了他多少好襯衫。

她愛漂亮,不肯在那絕佳的皮肉外面多穿一層,只肯披著。

他也縱她,連同自己一起擁著她,倒是比只穿睡袍更暖和。

曾經(jīng)的睡袍是甜蜜,是纏綿。

現(xiàn)在的這件睡袍,是遮羞。

它覆蓋了她的身體,擋住了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

黎姝能感覺到,霍翊之并不是真的相信她那句“沒有”,只是他放棄了求證,選擇了相信她。

這種相信一半是愧疚憐惜,另一半,就是給他自己緩沖的時間。

對于女人來說,男人像毒,起初還不覺,時間越久中毒越深。

但對于男人來說,女人像酒,來的兇猛,去的也快。

可她不是普通的酒,她是釀了蛇的毒酒,酒水里的每一滴,都叫人欲罷不能。

若說宋楚紅死之前,她是厭惡這副皮囊跟只能靠勾引男人為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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