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說跟你是玩玩......”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我跟喬姐說話的時候外面的是你！”
怪不得那會兒她總覺得有人，原來是真的！
“這是想起來了？”
蔣天梟笑的懶洋洋的，點了點她的唇，“正好，我沒聽清，你再給我說一次？”
被他這樣自上而下的盯著，叫黎姝心口都突突的跳。
她咽了咽，色厲內荏道，“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么質問我？”
她越說就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底氣十足，“再說了，你跟我不也是玩玩而已嗎！”
一聲嗤笑。
“你這話，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我......”
“黎姝。”
蔣天梟叫她的名字，額頭幾乎抵住她的，呼吸交纏，氣息灼熱。
“你是真的覺得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還是你希望我跟你只是玩玩，這樣你就能保住你自己的心？”
黎姝身體一顫，那種激蕩是從心口涌出來的，如海嘯一般讓人難以招架。
她視線躲閃，“你蔣三爺深不可測，我怎么能看懂你的心。”
她想逃避，可下巴上鉗制她的力道卻不準她逃。
曖昧游離在她唇線上的手指寸寸往下揉。
揉過她鎖骨的紅痕，揉下細膩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
點了點她的心口，“我對你是什么感情，答案就在這里。”
“寶貝兒，我不信你不知道。”
蔣天梟指尖的力道不算重，可黎姝卻好似聽到了內里坍塌的聲音。
她想反駁，想推開他，可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
她怎會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害怕，才恐懼。
她怕她又會重蹈覆轍，她怕她會在那飲鴆止渴一般的情意里越陷越深，最后變成她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沒人抗拒的了蔣天梟這樣的男人，靠近他，如同接近風暴中心，明知道內里危險至極，可當被拉進去的剎那，便會立即迷失在那份極致的狂野里。
不知方向，不知未來。
曾經的黎姝是想過勾引蔣天梟，讓他跟霍翊之和程煜一樣為她所用的。
可越接近，她就越是情難自控。明明帶有目的的是她，可被吸引到無法自拔的，也是她。
所以她想逃，想離他遠遠的。
她以為只要他們決裂了，她就能擺脫那種讓人身不由己的情愫。
可是被他摸過的每一寸皮膚，那些刻進她骨頭里的歡愉，都被他強勢的染上了他的氣息，如影隨形。
此刻，無處可避的黎姝終于肯抬眼直面蔣天梟。
同時，蔣天梟也在看她，目光惑人。
要說他愛她，她是不信的。
如果她不是霍太太，她不是程煜心尖上的人，她相信，他們的故事一定早就結束了。
可是，要說他對她只是利用，她也是說服不了自己的。
她印象里的蔣天梟是浪蕩不羈的，是無法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