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視鏡里,棒球帽檐抬起,那雙戲謔的眸子對上黎姝的。
“黎小姐,戒心這么低,可是要吃虧啊。”
黎姝第一反應就是開車門跳車。
蔣天梟沒阻止她,慢悠悠的提醒道,“現在這個車速,黎小姐跳的時候可得當心點,輕則破相,重則么-”
在他拖著的長音里,一輛貨車擦著邊緣呼嘯駛過,生生把黎姝逼了回去。
“可就小命不保了。”
黎姝氣得踹他椅背,“停車!我要回家......啊!”
猛然提起的車速把黎姝甩到后面,顛的她頭暈眼花。
罪魁禍首像是剛聽到她的聲音似的,他偏過臉,唇角的笑壞的很,“黎姝小姐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黎姝深知蔣天梟的惡劣,他上次堵她沒堵到,今天既然劫了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蔣天梟的別墅。
黎姝縮在車里,后背抵著椅背,死活不肯下車,“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蔣天梟沒上手抓她,手臂撐在車門上,悠哉往里看的樣子格外撩人。
“當然是干之前干過的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的話把黎姝拉回了那些狂亂的回憶。
就是在這里,她上了蔣天梟的床。
蔣天梟人瘋,床上更瘋。
在這里幾乎所有的地方,都留下過他的汗水跟她的叫聲。
人的大腦雖然進化出了文明禮儀,可是身體卻像是進化失敗的產物,根本無法克制任何的欲望。
食欲,愛欲,還有最下等的姓欲。
黎姝被蔣天梟寥寥幾句就拉回了那些不分晝夜的纏綿里,紅暈連帶著熱氣竄上了她的胸口。
突然,她的膝蓋被攥住。
她一驚,想要退,可那力道卻牢牢鎖著她。
“跟我進去,我會比你記憶里,更讓你快、樂。”
最后兩個字,像是沿著他握住的地方,滑進了她身體的最深處,讓她脊背都跟著顫了顫。
她對蔣天梟一向沒什么抵抗力,不只是她,她相信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蔣天梟。
他的狂放,他的野性,還有那種不問明天的墮落。
之前她放縱自己,是因為她跟霍翊之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可是現在,她跟霍翊之好不容易才摒棄前嫌。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跟蔣天梟做什么,豈不是又是重蹈覆轍。
于是在蔣天梟灼熱的吻要落下的剎那,她猛然偏過頭,“別碰我!”
此刻她的拒絕不是之前那種欲拒還迎,更不是等待著男人來征服的矜持,她的表情跟她所有的肢體語言都在訴說著她的排斥。
車身擋住了上方耀眼的陽光,僅剩下的光線也被蔣天梟的背遮住了大半。
他盯著她的黑眸在車內顯出幾分讓人發顫的攝人,讓黎姝不自覺跟他拉開更遠的距離。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道,“蔣三爺,你幫過我不少,但我想你通過操控我,也得到了一些你想要的消息。如果不夠,我的身體應該也能讓你回回本。你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就放過我吧,行嗎?”
這不是黎姝第一次要跟蔣天梟撇清關系了。
只是之前的她要不就是被他逼急了的撒潑,要不就是被他氣狠了的氣話。
潛臺詞都是讓他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