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謝綺云的意料。
她對狐貍獸人之前舉動的不解,疑惑和生氣,都在他變成獸型之后,全部化為了烏有。
她眨了一下眼睛,有點兒無奈地笑了起來。
謝綺云盯著耳廓狐的背影看了片刻,然后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道:“祁危玉。”
狐貍獸人的耳朵往她的方向撇了一下,但是沒回頭。
一副打定主意,不理她的樣子。
謝綺云歪了歪頭,她思考了片刻,然后伸出手,直接抱起了耳廓狐,坐回到了沙發上。
她輕撓了一下耳廓狐的下巴,然后微一伸手,直接將他推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狐貍獸人被迫翻過了身。
他肚皮朝上,四爪朝天,兩個大耳朵和蓬松的尾巴,貼在了人類的腿上。
祁危玉驚慌地抬起了尾巴,蓋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再一抬眼,就看見人類抬起手,用食指的指腹,戳在了他的額頭。
“明明是你先搗的亂。”
他聽見人類嘆了口氣:“怎么你還先置氣上了?”
他額頭傳來了一點微末的痛,是人類又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還變成獸型來和我置氣。”
祁危玉小幅度地擺了一下尾巴。
他將腦袋往旁邊撇了一點,大耳朵也跟著往下壓了一點。
他才不是故意變成獸型的。
他跟在人類身邊這么久,精神海的損傷已經好轉了很多,但是還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一旦情緒過于激動,還是會變回獸型。
但是這個解釋,祁危玉實在是說不出口。
不管怎么說,在自己的愛人面前,無緣無故變為獸型,就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耳廓狐躲閃一般,側過了身。
謝綺云揉了一下眉心,嘆了口氣——
很明顯,祁危玉在抵觸她的質問。
如現在果在她面前的,是獸人形態的祁危玉,謝綺云就準備撿起訓犬的方法,先勒令他說出實話,再給點安撫,哄一下他了。
但是偏偏是耳廓狐。
面對毛茸茸,謝綺云實在是有些冷臉不起來。
她有些無奈地抿了一下唇,盯著耳廓狐的小小背影,只能自己分析了一下情況。
狐貍獸人在氣的,應該是兩件事,一是她收下了宋鴻羽贈送的尾羽,二是氣她為了宋鴻羽兇他。
第二點很好理解,那第一點呢,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給新見面的同事,送一份不太值錢,但是微有心意的禮物。
這不是很符合禮節的一件事嗎?
禮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謝綺云便只能往宋鴻羽這個獸人身上猜測:“你不喜歡宋鴻羽送我的禮物。”
她低頭問道:“你和宋鴻羽有過節?”
祁危玉小幅度地甩了一下尾巴。
才不是。
他和那臭鳥雖然關系不算融洽,但是也談不上過節,最多是互相看不大順眼。
他只是生氣,或者說——
嫉妒。
他嫉妒這只臭鳥,后來居上,讓人類收下了他用來求偶的尾羽。
他很想和人類講尾羽的含義,讓她將這個臟東西毀掉。
但是,他又不敢。
畢竟,他對人類做的事情,包括將尾巴搭在她的身上,主動變獸型讓她撫摸,以及偷偷摸摸留下氣味......
并沒有哪件事是干凈的。
他如果和人類講了尾羽的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