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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知啞然無聲。
他看清楚她眼睛里閃爍的淚光和滿面恐懼,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意識到什么的他,連忙翻身坐起,面容驚懼,你說什么
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重生的,前世被你害死,你剛才說的那些都不是夢。
楚頌言語氣平靜,但胸膛卻因為那場纏身的災禍而劇烈起伏。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你把所有的錯都怪在我身上,可我一件都沒做過,前世是,這輩子也是!
不,我不會的,我會相信你。裴延知著急否認。
是嗎楚頌言挑眉,那前幾天你質問我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楚可儀到底是因為我不斷傷害她而選擇的zisha裝傻,還是因為心生嫉妒想搶奪我的一切
她心中的傷疤再次被揭開,痛的連呼吸都急促許多。
只是這次她痛的是自己的傻,而不再是裴延知的偏心了。
等裴延知懊惱的自扇巴掌時,楚頌言早就蒙上頭裝睡不再理會他遲來的道歉。
月光如水,照在她白色肩膀處。
男人盯著看了很久,喉結滾動,口干舌燥,終于伸出手靠近她。
但距離兩厘米時,裴延知的理智占了上風,他咬咬牙轉身出了房間,而手里卻多了件楚頌言的貼身衣物。
寂靜的夜里,某間臥室傳出壓抑的低吼。
言言......我好愛你......愛我好不好......
不知道這動靜持續(xù)多久,終于在天將亮時消失,帶著滿身清爽回到楚頌言身邊。
光線更亮許多,裴延知目光滑過她腰間,眼神頓住。
怎么會他低聲呢喃。
楚頌言的腰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疤痕,而這疤痕只有捐腎才會留下。
他連忙拿出手機詢問助理當年隱瞞捐腎的好心人是不是她
得到肯定結果的裴延知瞬間崩塌,原來他苦苦尋找多年,想要報答的救命恩人就在他身邊,而他是怎么對她的
曾經對待楚頌言的種種一一劃過眼前,讓他險些崩潰。
言言,是不是你給我捐腎他見對方醒來,著急詢問。
是。楚頌言面容冷淡,就當我救了條不知恩圖報的狗。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的臉,干脆起身將自己關在浴室里。
裴延知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吩咐助理將買下所有新款的名貴珠寶,一股腦全都堆在了楚頌言面前。
可他忘了,楚頌言根本就不是貪圖富貴的人。
見到這些,也不為所動。
無一例外,能砸的砸碎,不能砸碎的順著窗戶丟到了泥里。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裴延知握著她的手,緊張的看著她。
我要離開。
男人臉色驟變,不可能。
說著起身將房間從外面鎖住。
楚頌言苦澀笑笑,也置氣不吃飯,送進來的飯原封不動又端出去。
接連幾日,水米未進的她渾渾噩噩躺在床上。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
她一笑,我什么時候折磨你了
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我!裴延知眼眶通紅,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但你可以去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