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微僵,“昨晚那情況下,我是怕她出事,你知道的林揚(yáng)是他爸媽的獨(dú)苗,現(xiàn)在周彤肚子里的孩子是林家的全部寄托,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后面的話他沒說,但我懂的。“所以以后只要是和她有關(guān)的事,你都會唯她是重,對嗎?”我冷問。江昱珩沉默了兩秒,“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我笑了。轉(zhuǎn)頭的瞬間,剛升起的太陽刺痛了眼。我看著他,“江昱珩,孩子生下來還會有生下來的麻煩,會生病會有意外,只要你以這個孩子為借口,那么你和周彤就永遠(yuǎn)會牽扯不斷,而我也永遠(yuǎn)是被你放棄的那個。”江昱珩被我說的沉默。我也表明了自己的觀點(diǎn),“江昱珩,如果我們結(jié)了婚,我不想我的丈夫三兩天頭照顧別的女人。”“喬杉,你給我點(diǎn)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江昱珩的眸底閃過糾結(jié)。“有什么好處理的,她是別人的妻子,哪怕照顧也不需要像你這樣,還有.....”我頓了頓,“林揚(yáng)不止你這一個兄弟吧,還有謝蕭和另外幾個,為什么偏偏就你這么上心?”江昱珩的面容強(qiáng)烈震動,“因為我是林揚(yáng)出事唯一在他身邊的人。”聽到他聲音里的痛楚,再想著他對林揚(yáng)死后的愧疚自責(zé),“江昱珩,你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林揚(yáng)的事嗎?”“喬杉,”江昱珩冷叫了我,“你是非要掰扯這件事嗎?”“是,因為已經(jīng)影響到我了。”我抿了下唇,“江昱珩,既然你重兄弟情,要照顧兄弟的遺孀,那我們分手,這樣你也不用在我和周彤之間為難了,再說了......你對我也沒興趣,又何必為難自己了。”這話出口時,我才意識到那天江昱珩說的話傷我有多深。“喬杉!”江昱珩的怒意崩到了極點(diǎn)。片刻后,他才冷問,“分手?你確定?”“嗯,確定,”我沒含糊。“好,你別后悔,”江昱珩說完,轉(zhuǎn)身,將手里的白玫瑰丟進(jìn)了垃圾桶。他走了,我看著被丟棄的白玫瑰,眼眶生疼。別后悔,三個字透出他心底的想法,應(yīng)該是他覺得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他。所以,這才是他敢一而再傷害我的原因吧。雖然我與江昱珩鬧掰了,但我還是他的助理便還要照常工作,只是我的工作多了一項收尾,交接。我沒立即提出辭職,是因為手頭上的項目我想做完,尤其是游樂場項目。這是我提議創(chuàng)建的,而這個項目也有我的私心。在我父母離世前,我是個很幸福的女孩,爸媽都非常疼愛我,每年他們都帶我去各地的游樂場玩。我爸還說過等有一天要為我建一個游樂場,可惜后來他和我媽出了車禍,我便成了孤兒。一年前,江昱珩新征了塊地皮,在征詢地皮的用途時,我提出建游樂場,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而且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對于這個我是感激他的,他讓我完成了我爸的愿望。我甚至還想等游樂場峻工那天,我想和江昱珩坐上摩天輪,向我爸媽說他們不用擔(dān)心我了,我很好,有人愛有人疼了。如今,看來這個愿望實現(xiàn)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