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趁此機會將當年的誤會解開,你們林家為何突然變卦?”
“當年瑤瑤被沈清棠欺負的還不夠慘嗎?差點丟了半條命。難道就因為沈清棠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就要對瑤瑤趕盡殺絕?還是沈清棠又對你們說了什么......”
他下意識地將林瑤護在身后,眉宇間染上濃濃的戾氣。
林父輕嘆了一口氣,假意為難,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紀家小子,當年若不是你執意求娶,我又怎么會將我剛找回的女兒嫁給你,你曾經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她,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究竟誰才是那個受害者......”
宴會廳正中央的大屏幕驟然響起,是林瑤曾經誣陷我的證據。
過往的真相一點點揭開,紀聞洲的臉色變了又變。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他凝固在原地,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難以呼吸。
林瑤下意識地去關屏幕,對上紀聞洲腥紅憤怒的眼睛。
“林瑤,這就是你說的委屈?”
林瑤被他逼得連連后退,退無可退。
紀聞洲一拳落在她的耳側,臉上的神情難辨。
“難怪你不肯讓我去調查你當年流產的真相,難怪你總是阻止我去林家為你討回公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林瑤,我這么相信你,你就是這么騙我的?”
紀聞洲低吼出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只要一想到他居然為了林瑤害沈清棠數次流產,自己對她的百般不好,便覺得心口處猶如凌遲般疼的厲害。
他想去找她,卻跌跌撞撞打翻我送去的禮物盒。
里面擺放著那張假結婚證,以及他這五年來送過我為數不多的首飾。
玫紅色的長條紙上,被人用清秀的字跡寫著百年好合。
一個小小的紙盒,便將我們之間的糾葛涵蓋的如此清楚。
紀聞洲跌坐在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連闖了三個紅燈回到家中。
那盞常年為他而亮的落地燈沒有開,衣柜里空無一物。
他不可置信地撥打我的電話,只等來電話那邊的忙音。
管家將整理出來的舊物放到了垃圾堆,紀聞洲卻一眼認出了那枚熟悉的徽章。
徽章上多處的劃痕與記憶力的那個人重疊,紀聞洲整個人都在隱隱顫抖,攥著管家的肩膀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這枚徽章是誰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管家如實回答。
“這是夫人昨晚收拾舊物時丟掉的,說是要整理一些不要的東西送去募捐,就當是為那些曾經失去的孩子祈福。”
紀聞洲瞳孔猛然驟縮,這枚徽章他曾經見過,在那場大火里。
可這......本該是林瑤的東西。
林瑤將他救出火災的那一天,胸前就戴著這枚徽章。
“不會的,不會的......”他試圖麻痹自己。
一定是他搞錯了,那時候沈清棠還沒有被林家認回,又怎么會來到上京城。
管家隨手拿起一張印有“京大”的草稿紙,發出感慨。
“沒想到夫人還是京大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