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床上的男人將懷里的桑寧翻了一個身。
密密麻麻的吻從她布滿吻痕的肩頭一點點往上移去,最后落在了她柔*軟的唇上。
直到桑寧不滿的嬌*喘聲響起,林嶼洲這才安撫的拍了拍她,把人重新哄睡。
等他收拾好下樓時,一眼就看到傭人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先生,昨天有個乞丐倒在我們家門口,死活賴著不走,您看......”
不用傭人具體描述,沈宴辭就知道不速之客是誰。
他突然想到一個惡劣的玩法,于是勾唇一笑,讓傭人將顧景修抬進屋子里。
接下來這幾天,顧景修被迫見證了這對新婚小夫妻的柔情蜜意。
接下來的幾天,桑寧像塊黏人的糖,寸步不離地黏著沈宴辭。
早餐桌上,沈宴辭會親手給秦見鹿涂果醬,喂到她嘴邊;
花園里,桑寧會跳上沈墨衍的背,讓他背著轉圈;
甚至晚上,沈宴辭會摟著她的腰,在她房門前吻得難舍難分......他像所有熱戀中的小夫妻一樣,把她寵到天上去。
她想要星星,他就給她摘;她想要月亮,他就給她買下整座天文館。
而桑寧不知道的是,被沈宴辭帶在身邊的司機,正是她的前夫——顧景修!
顧景修親眼目睹桑寧對沈宴辭的極盡嬌嗔,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組攥住。
他忽然想起幾年前,她也曾這樣撒嬌讓他陪她逛天文館。
那時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別鬧,我很忙。”
而現在,她所有的嬌嗔、親昵,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一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情緒席卷全身,酸澀、刺痛,像千萬根針扎在心上。
偏偏沈宴辭還要將他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趁桑寧去洗手間的工夫,對他火上澆油:
“兄弟,這才是開胃菜。”
他晃著紅酒杯,笑得意味深長:
“你要受不了了?不如趁寧寧還沒認出你,趕緊滾蛋吧?”
顧景修冷臉甩開他:
“我會一直跟著你們,直到帶走她為止。”
沈宴辭眼里閃過一絲冷意,隨后惡劣地笑起來:
“好啊,我會讓你等到絕望。”
第二天清晨,沈宴辭便帶著桑寧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他摟著桑寧坐在顧景修的對面,兩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的舌*吻,就在桑寧主動解開沈宴辭的皮帶時,顧景修終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來,攥住沈宴辭的領帶,雙目赤紅幾乎噴火:
“沈宴辭,你有完沒完?!”
沈宴辭眸色一暗,冷笑著一腳踹翻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我看,沒完的是你吧。”
“顧景修。”
“寧寧早就不要你了,這么多天你還沒看清嗎?死纏爛打和癩皮狗有什么區別,你真是男人中的敗類啊!”
顧景修臉上的口罩驀然滑落,露出消瘦的下頜,和蒼白的臉頰。
桑寧身形一頓,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正要開口,突然被服務員打斷。
“先生,你們的菜。”
服務員將菜放到桌子上。
沈宴辭覺得她有點奇怪,“這盤菜我們沒有點,你上錯了。”
那個服務員卻看向了桑寧,從托盤底下拿出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