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了。
寧月攥緊衣角,骨節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厭惡不屑她,才會用不值錢來評價一個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亂抹干眼淚。
簡霍浮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發沉,猛然揮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臺。
張安小心從后視鏡覷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車內死寂一會兒,再出聲時,男人腔調無疑更冷漠了,“有沒有要交代的?”寧月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動坦白請假欺騙一事。
正確的選擇,是她立刻開始闡明錯誤,表呈自己堅決改正的決心。
可這次,寧月遲遲不語。
她不想,也不敢開口。
在醫院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跟白瑛串供,萬一有細枝末節的差別,被簡霍浮警覺到,他今天難得的好說話,會直接發展到不可收拾。
見她又撇頭看窗外。
簡霍浮下頜緊繃,突然伸手一攬,寧月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鎖在懷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頭發,指腹貼著頭皮,按壓到傷處,寧月嘶一聲。
“疼?”簡霍浮扒開她頭發。
寧月頭發濃密,細軟,發根連著發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見的斑禿,紅腫。
可見,簡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糲像砂礫滾著熱燙,反反復復地磋磨,疼痛升起,卻隨即被溫度慰貼,“這次你氣菲菲進醫院,我不會追究。”
施恩似得。
寧月渾身的血沖上頭,怒視他。
倘若是她打了簡文菲,十倍百倍,簡文菲不滿意,這事沒完。
輪到她,輕飄飄揭過,她反要倒回去,感謝寬宏大量。
糟踐她,如踐踏一只chusheng。
簡霍浮不受她憤怒影響,繼續沉聲問,“祝菲菲和沈黎川鎖死,是真心的嗎?是真的!真的!”四年來,數不清多少次了,她發誓發到自己后幾百輩子天打雷劈,發不了財。
依舊次次不信,寧月爆發,“好馬不吃回頭草,跳樓不做爛小三。
我對沈黎川沒有舊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
你是老年癡呆,還是阿爾茲海默癥——”腰間突如其來一陣沖擊,她被調換姿勢,兩腿分開,跪在他腿兩邊,正面騎坐在他懷里。
胸膛貼胸膛,鼻尖對鼻尖,咫尺之遙,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寧月一僵,腦子驟然清醒了。
“你這態度,還想要證件嗎?”嚴絲合縫的廝磨,寧月感受他身軀一層層攀升火熱,有情欲喚醒,在他眼中沸騰。
寧月慌了。
“我生理期。
硬氣罵我的時候,怎么忘了?”簡霍浮有一絲笑,卻毫不退讓。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