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緣站在舞蹈教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三天來上民族舞課。
雖然有著系統加持，但前兩天的基本功訓練讓他渾身酸痛，特別是昨天那個下腰動作，到現在他的腰還隱隱作痛。
但他知道，這是自已必須跨過的坎。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飄了出來。
程老師正在整理音響設備，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來了？”程老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先熱身。”
云緣點點頭，走到把桿前開始壓腿。
他的柔韌性極好，雙腿輕松地劈成了一字馬。
云緣能感覺到程老師的目光在自已身上掃過，那目光像一把尺子，丈量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腿再抬高一點。”程老師走過來，手按在他的后背上，“對，保持住，先壓個十分鐘。”
云緣默默的保持，十分鐘后，程老師開始介紹今天的舞蹈。
“今天我們要繼續排練《瀾水見月圓》。”
程老師松開手，走到音響前，“這支舞講的是一個少年在月光下的獨舞，要表現出孤獨、迷茫，最后找到希望的感覺。”
音樂響起，是古箏和笛子的合奏。
程老師隨著音樂起舞，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真的化作了月光下的一縷清風。
云緣看得入神，直到音樂停止才回過神來。
“你來試試。”程老師按下暫停鍵，“從第一個八拍開始。”
云緣走到教室中央，深吸一口氣。
音樂響起，他抬起手臂，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果然，程老師皺起了眉頭。
“停。”他走過來，“你的手臂太僵硬了。這支舞要的是柔中帶剛，不是一味地用力。”
程老師示范了一個動作，“看到沒有？手腕要像水一樣流動。”
云緣上輩子學的街舞，有些習慣總是難以改變。
云緣試著模仿，卻總覺得差了點意思。
程老師嘆了口氣，走到他身后，雙手握住他的手腕。
“放松。”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感受音樂的節奏，讓身L自然流動。”
云緣閉上眼睛，任由程老師帶著他的手臂舞動。
漸漸地，他找到了那種感覺，就像月光灑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對，就是這樣。”程老師松開手，“繼續。”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云緣一遍又一遍地練習。
汗水浸透了云緣的練功服，后背濕了一大片。
程老師時不時糾正他的動作，語氣依然嚴厲，但云緣能感覺到他的耐心。
“好了，今天最后跳一遍。”
云緣一鼓作氣，跟隨著音樂再次舞動。
程老師點點頭。
“今天就到這里，你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了。”程老師關掉音響，“明天繼續。”
云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他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手臂也酸得抬不起來。但他心里卻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記足感。
走出舞蹈教室時，天已經黑了。
云緣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突然明白了這支舞的名字為什么叫《瀾水見月圓》。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涼涼的，卻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