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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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紗被陸璟衍拍走后,我打電話給大哥鬧了一場,才知道是新來的助理報錯了拍品,他當即喊了傅聿珩來京市善后。
我想最后掙扎一下,憑自己的本事把婚紗要回來。
可沒想到他們會逼我喝酒。
喝酒,小意思,可最近我身體實在不好。
求他妥協絕對不可能。
箭在弦上,我不得不硬著頭皮挑戰自己的極限。
到底還是將自己喝趴下了。
我沒想過自己會死,可身體沉向無盡黑暗時,我知道自己恐怕活不了。
幸虧傅聿珩,我這個老朋友比較靠譜,及時將我送到醫院,召集頂尖專家將我救了回來。
死女人!當我緩緩睜開眼睛時,傅聿珩忙轉過臉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要不是我跟閻王搶人,你現在墳頭草都長起來了,你知道嗎
我艱難的扯出一絲笑,拳頭砸向他的胸膛卻是很吃力,有你傅少在,我怎么死的了
這么些年,我跟傅聿珩互相打掩護的關系是越來越牢固。
在彼此家人眼里,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我們彼此心里都深愛著另一個人。
我為他的感情出謀劃策,他也為我靠近陸璟衍拼盡全力,這次他來京市看到了無生趣的我,突然說:微微,不如我們互相禍害算了。
可我們,都是不撞南墻決不回頭的性格啊,合適嗎
出院后,回到家中,爸爸和大哥再不許我胡鬧,一直催促我跟傅聿珩快點把婚事辦了。
可每次手機跳出關于陸璟衍的消息,知道他酗酒,他頹廢,他住院......他用我的名字成立了一個慈善機構,專門資助一些有創作夢想,又沒有經濟實力的孩子......那顆我以為麻木的心,還是會跟著痛。
身體好了以后,我繼續自己的夢想,沉溺在工作室里,日復一日的更新自己的作品。
被逼婚時,我跟傅聿珩還是彼此打掩護,逢年過節也會攜手恩愛出席兩家的聚會。
本來以為時間是最好的愈合劑,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恢復到了正軌。
卻在國際時裝大賽的后臺,我再次見到了陸璟衍。
我成功摘得冠軍,歡欣雀躍給家人報喜,突然,身后有人喊:微微
是你嗎,微微。
我緩緩回頭,陸璟衍那張曾經被我捧在手心描摹過千萬次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不再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偏激,曾經貴不可言的臉上,如今染上一層濃厚的疲憊感,眼窩深陷,像是受盡了折磨。
那時,傅聿珩用金蟬脫殼的方式,讓我徹底和京市的一切劃上句號。
我也權當新生,再不想過去,可看見他時,內心堅定的防線犯賤的退守。
他薄唇微動,似有有千言萬語,勉強擠出笑來:真好。真的你是,微微。
陸先生!請自重啊。傅聿珩適時出現攬住我的腰,低頭吻在我唇上,寶寶,我來晚了,任你處罰。
陸璟衍猩紅的眼,落在我跟傅聿珩的同款戒指上,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向來生冷的臉上,掩不住的顫抖。
對不起微微!能不能......回來倨傲冷酷的商界大佬,終于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以前是我沒有正視自己的內心,以為給足你榮華富貴就夠了。可是......
聽到你死去的消息,我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