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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說完,秋宴半天沒說話,我背對著他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突然秋宴站起身,拿起外套沖向大門。
手都摁到把手了又停頓了下。
我給你的鞋子,你是不是沒穿過。
哈,這什么反應。鞋子,鞋子當然沒穿啊,早八年的款式,我怎么穿,何況那是說不清楚的答案,我怎么敢穿出去。
不過聽他這么說,那鞋子難道有什么玄機。
我麻溜的跑進屋里,同時我聽到玄關門也似乎被一個逃走的人嘭的關上。
鞋子里有兩封信,一封紙張已經很久了。一封似乎剛寫不久。
我打開一看。第一封落款時間正是我當年轉學前一周。
我記得那段時間,秋宴格外的沉默,每天放學就等著我一起走,但是卻一直不說話。
原來想說的都已經給我了。而我沒看到。
這封遲來的表白經過了七年才到我手里。
另一封是我回國落地的那天。信中說,沒能送達的回復,他準備在送一次。
而我,就因為他沒回復,一直沒敢穿這雙鞋。
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
我和秋宴都不是羞于言辭的人,想到,就像當年我直白的告白,我們其實都是有話直說的人。
可是人一旦特別在意一件事,就會下意識的想隱藏自己的本性。選擇一個不符合自己性格的方式來傳達。
我們就是如此,明明日日相對,他非要寫信。而我明明每天都開窗偷看他,卻偏偏那段時間一次都沒敢打開窗。
也許是害怕吧,怕通過窗戶傳達的答案并不是我心中所想。
而這一次,他又選了這個方式,雖然親手交到我手中了,卻因為我不敢承受不想要的答案,而被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