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金鑾殿里鴉雀無聲。
北燕使團昨夜緊急入京,說是要與大夏和談,實則是為了我這個流落在外的長公主。
我身著華麗的北燕公主朝服端坐在使團席,左側是太傅派來的老臣,右側是大夏文武百官。
蕭澈拖著斷腿跪伏在殿中央,披頭散發像條喪家犬。
他將供述柳清顏同黨的名單呈上,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
陛下,罪臣已將所有叛黨名單如實稟報,請陛下明察。
我掃了一眼那份名單,嘴角微揚。
上面列出的都是我父生前的政敵,父親在世時就是他們總對邊關軍務暗中掣肘。
沒想到懲處蕭澈這條蠢狗,竟然順帶助我清理了朝堂障礙。
皇帝看過名單,目光掃過殿下群臣,正要宣判。
蕭澈忽然仰天大笑,狀若瘋癲地指向我:陛下!陛下明察!她才是最大的奸細!
滿朝文武齊刷刷看向我。
她隱瞞北燕公主身份,潛伏我大夏十幾年!她奪雁門關,就是要做北燕的內應!
蕭澈聲嘶力竭,臣雖被蒙蔽,但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禍患!
我心中涌起冷意,這條瘋狗臨死還要拖我下水。
兵部尚書陳賢站出來:陛下,此事需嚴查!隱瞞身份居心叵測!
是啊,若她真是北燕內應......戶部侍郎附和。
雁門關在她手中,后患無窮!禮部員外郎也跟著起哄。
我冷笑。
這幾個跳得最歡的,全在蕭澈剛才供出的名單里。
朝臣們議論紛紛,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蕭澈見狀更加興奮:陛下!她從未對大夏忠心!她就是北燕的棋子!
我緩緩起身,直視大夏皇帝:陛下,臣有話說。
臣確實是北燕先帝嫡女,但從三歲起便在大夏長大。
我食的是大夏粟米,學的是大夏文章,習的是我父林蒼淵傳下的驚鴻槍法。
我的聲音在金鑾殿中回蕩:我父林蒼淵為守大夏疆土血染雁門,他的忠魂至今還在關上空守望。
若臣真要做內應,為何要血洗北燕貴族為何要將雁門關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