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人的勃然大怒,周小年并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
他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彎腰撿起她砸過來的墨鏡,輕輕放在辦公桌上。
“我的確是林韻宜派過來監視你的,但我沒出賣過你,一次都沒有。”
周小年說著苦笑了下,“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不管我有沒有資格,不管你信不信。”
姜晚沒有看他,冷著臉,生人勿進的表情,“說完就出去!”
周小年嘆口氣,“我有必要提醒你,以我對傅景深的了解,池晉對你這么重要的話,他自身就是危險的。”
“......”
姜晚愣了愣。
等她抬起頭看過去時,他已經離開。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逼得池晉辭職還不夠?
姜晚的心臟砰砰的跳著,她拿出手機打給池晉。
沒人接聽......
明知道周小年的話不能信,她還是動搖了。
池晉為什么不接電話?
姜晚坐不住了,拿了墨鏡跟手機起身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給池晉打電話。
打了十幾個,始終無人應答。
她只能給他發語音,讓他看到給自己回電話。
但結果依舊石沉大海。
沒辦法,姜晚開車去了池晉家里。
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任何反應。
不在家嗎?
池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句交代都沒有,就消失不見。
真的出事了嗎?
姜晚離開池晉的公寓,整個人惴惴不安。
天黑之后,她的車開回了婚房。
拖著一身疲憊,剛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腳步頓住。
她眼前不遠處是清俊冷漠的男人,耳邊響起的聲音告訴她,“池晉出事了。”
姜晚,“......”
電話掛斷。
女人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
傅景深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瓣,眼神一片冰冷,“是你讓人傷了池晉?”
這不是一句疑問,因為她的語氣像是已經確定了這件事。
男人沉默了幾秒,才淡淡掀唇,“你都已經認定了,還問我有什么意義?”
“是沒什么意義。”她的語氣像是輕描淡寫,眼底的神色忽然一凜,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所以,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幾秒鐘死寂。
傅景深只是諱莫如深的看著她。
幾秒后,他緩緩開口,“他是死了,還是殘廢了,讓你用這種語氣質問我?”
她只是重復問他,“是不是你?”
他輕輕的笑了聲,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在看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姜晚怒了,“你他媽不會說人話了?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讓人傷了池晉!”
面對她的激動,傅景深依舊平淡,“我有什么理由去傷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既然這么微不足道,傅總為什么還會逼他辭職?”
“姜晚。”
他語氣很淡的叫她的名字,帶著隱隱的警告。
姜晚冷笑,“連否認都不敢,傅景深,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敢做不敢擔了?”
男人的表情一點點沉了下來,“好,你說是,那就是。”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上了樓。
姜晚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背影,二話不說轉身往外走。
把剛換下的鞋子重新穿上,怒氣沖沖的去庫房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