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蕭承煜停頓片刻,看向宋知鳶。
宋知鳶敏銳接話:“而且哪怕臣女漏了痕跡,三殿下也只當是我們姐妹間的齟齬,不會太在意。”
換句話說,蕭承煜想查宋知雪,也想查燕王,但不想直接動作引來外界耳目,便想借她的手,將她擺在臺面上當幌子。
她蹙眉思索著,沒有立刻表態。
蕭承煜將一方玉牌放在桌上推過去:“你若答應便接了它,有事可拿著它去玉壺春見掌柜,對方知道該怎么做。”
宋知鳶頗為訝異:“玉壺春是殿下的產業?”
“表面上是端華姑姑的。”
表面端華長公主,也便是說幕后實則為太子。
怪不得那般囂張,公侯王爵,誰家出點事都敢搬上說書臺。
宋知鳶將玉牌收入懷中,拱手跪拜:“愿為太子殿下效力。”
蕭承煜輕笑:“不再考慮考慮?孤素來不喜強迫人,你若不應也無妨。孤還不至于為這點事怪罪你。”
“太子仁厚,心胸寬廣,自然不會因此為難臣女,但此乃臣女所愿,已考慮清楚。”
非但聰明,還爽快果決,不優柔寡斷。
蕭承煜眸中更添了兩分欣賞。
“飛鷹。”
一聲輕呼,不必吩咐,飛鷹已默契地坐到車轅,擺好駕車之勢。
蕭承煜又問:“你在何處下車最便利?”
宋知鳶心中微暖,一朝太子,竟如此體貼細致。
她笑道:“勞煩太子在官道路口放下臣女便好。”
蕭承煜點頭,閉目養神,不再多言。
路口至,車輪停止,宋知鳶下車后,再次行駛離開。
宋知鳶轉身,步行不過半里,與胡伯畫屏會合。
兩人四目張望,瞧見她都松了口氣。
畫屏忍不住道:“小姐怎么去這般久,若非二小姐也一直不見回來,奴婢都要忍不住去尋你了。”
宋知鳶笑道:“不是說了嗎,我身上帶著鳥哨,若有情況會吹哨通知你們。”
“小姐此趟可還順利,二小姐究竟日日去山上做什么?”
“做什么?”宋知鳶勾唇,“忙著救人搶功呢。看吧,不必等守孝滿一月,過兩日她便能回府,還是風風光光回府。”
啊?
畫屏懵逼。
宋知鳶卻握緊了懷中的玉牌。
太子沒有泄露燕王與宋知雪行蹤的意思,她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此前宋知雪與燕王便已相識,沁園中,燕王對其就頗有興趣的。
今日之后,這興趣應當會更濃。有燕王做保,宋知雪在府中地位必定高漲。
若只是如此,她不怕,就怕對方借用燕王權勢作亂。
好在,她也有太子這個靠山。
至少太子薨逝之前,這個后臺足夠她用了。
薨逝之后......
若是可以,自然是保住太子最好;若不能,延長其壽數也行。
宋知雪的一系列異常,讓她心中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但還需謹慎證實。
不急,慢慢來,欲速則不達,她得有點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