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
宋知鳶挑眉，捏著宋知雪下巴的力道重了幾分。
宋知雪忍不住悶哼出聲，面上卻仍舊是囂張挑釁模樣，不肯露怯。
“想用怪力亂神之說，給我扣一個惡鬼的帽子？”
宋知鳶俯身，與宋知雪臉對臉，雙目逼視。
“宋知雪，我若是重活一次，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你是什么？孤魂野鬼嗎？”
宋知雪眸光震顫。
宋知鳶繼續：“端華長公主花宴，你如何得知太子在杏花林？
“別莊后山，你如何得知燕王會落水于此？
“還有你為何知道柳鶯鶯會被賣入風月樓......”
宋知雪雙瞳睜大：“果然是你！柳鶯鶯之事出現偌大偏差并非我導致的蝴蝶效應，是你暗中搶先！”
宋知鳶勾唇：“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遲了？”
自然并非現在，得知羅向恒的“夢境”后，宋知雪便已有猜測，今日算是得到當事人親口佐證了。
她望著宋知鳶，惡狠狠地。
結果，啪，又是一記耳光，將她直接扇倒在地。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
宋知雪摸了摸紅腫的臉頰，輕嗤出聲。
宋知鳶蹙眉：“你笑什么？”
“笑你啊！”宋知雪神色譏諷，“照羅向恒的夢境，前世你嫁入侯府，過得不好吧。可見我成功了。”
她抬眸，眸中譏誚更甚：“一個被我玩弄于鼓掌的手下敗將，若不是仗著重生有了先知之利，憑甚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宋知鳶并不因這話生氣，眉眼反而揚起來：“那你呢？上輩子你能贏，不也是仗著‘先知’之利？
“宋知雪，說我的時候先想想自己。你又是憑甚說我是手下敗將？”
宋知雪恍然，張著嘴，無法反駁。
宋知鳶嗤笑：“如今這樣也好。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我們都有各自的先知，處于同一水平，才是真正的較量。
“宋知雪，你我現在也算是徹底說開，相互打明牌了。所以，別跟我扯什么惡鬼，以為可以借此將我妖魔化。
“你能的，我也能。不必耍無謂的花招，浪費時間。有本事拿點真才干出來！”
她輕輕拍了拍宋知雪的臉頰：“隨時恭候你的大招，我等著。”
話畢又甩了幾棍子，隨后扔掉，甩甩手腕輕輕揉按著：“好累。”
宋知雪：......我這被打的還癱在這呢，你一個打人的竟然好意思喊累？
她怒氣上涌，快要氣炸了，卻毫無辦法。
宋知鳶接著道：“不服氣啊？要不，你去討個準燕王妃的名頭來。如此我自然需悠著些，不能太隨意動手。”
宋知雪更氣了，整張臉憋成肝色。
她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可燕王這邊還有個襄陽縣主呢。襄陽縣主不解決，別說燕王妃，燕王側妃都不可能。
宋知雪眸光一暗。
宋知鳶再度輕嗤，笑著轉身，打開院門，漫不經心看向冬青：“給你家主子去請大夫。醫藥費我來付。”
她回頭向宋知雪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神色囂張：“我手頭寬裕，別說一次醫藥費，百次千次也花得起。”
話畢，揚長而去。
身后，宋知雪恨意滔天，怒吼不斷，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是什么意思。
打她一次不夠，還想來百次千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