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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十幾年前,放學的路上,我遇到一個瘸腿喊疼的男人我上前問了一句:叔叔,你需要幫忙嗎
男人面容和善老實,穿的工地的衣服,一雙手上滿是老繭。
他說自己做工時不小心摔倒了腿,自己的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妻子也是個殘疾人,全家就靠他打零工賺錢。
他笑著向我道了謝,說自己租的房子穿過前面一條巷子就到了,讓我幫忙把她扶過去。
我心頭一軟就答應了,誰知踏進巷子,男人徹底換了神色。
他直接把我按倒在地,解開皮帶,直接甩了十幾個耳光,正當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一個男孩從天而降,抄起板磚瘋狂地反擊。
因為那個男孩,我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我被救回來之后高燒不退好幾天,清醒之后也找不到男孩了。
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他當面和他說一聲謝謝。
只是時間過去得太久,那人的模樣早在腦海里變得模糊。
念念,你說這是不是叫作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識戲謔了一句,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才娶我的吧!
玩笑的一句話,他卻無比認真地回答了我。
念念,我一直都喜歡你,默默關注你,也知道你有一個男朋友......
他有些黯然的垂眸,其實,我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他對你好,我會遠遠地祝福你,再送你一份新婚賀禮,可但凡他對你一點不好,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把你搶回來。
是我來晚了,害得他傷害了你。
說完他將我攬入懷中,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我貼著他的胸膛面紅耳赤。
我本以為,離開了顧云川,遲早要嫁人,嫁誰都是嫁。
但是遇到賀之舟,我還是感到了本質的區別。
這一夜,只剩心跳與濃得化不開的曖昧的氛圍。
我本以為顧云川經此一事,就會放棄。
沒想到他跑去我父母面前求得原諒。
卻被我爸揍個半死。
然后他開始改策略,開始重新追求我,時不時給我送花,或者之前不舍得給我買的名牌包包。
這些都被醋壇子賀之舟給統統扔了。
美其名曰來歷不明的東西害怕有毒。
再后來,賀之舟親自去顧云川的家里提醒了他父母。
在賀家面前,顧家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我和賀之舟也過了一段無人打擾的蜜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