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抱歉。」她垂下眼簾，瞧不清情緒，「我愛上阿嶼了。」
「秋書，你消失得太久了。」
走太久了......
有一瞬間，我很想問她，是我想忽然消失又出現的嗎
明明前一秒我們還在婚禮現場準備致詞，后一秒我的愛人卻愛上了我的弟弟。
可我累了。
也在聽她親口承認變心后，釋懷了。
「你可以一開始就告訴我的。」我輕聲說，「葉清歡，你知道的，我只想讓你幸福。」
葉清歡抿緊了唇，我瞧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
她好像想說些什么，可我不想聽了，轉身奪門而出。
「秋書！」
「秋書！」
兩道聲音交錯響起。
看清眼前場景，我瞬時愣住。
布景是我和葉清歡的婚紗照，現場高朋滿座。
葉清歡穿著白色婚紗站在臺上，女孩神色詫異：
「秋書，你怎么沒穿西服」
5
這是我的婚禮
我又回到了九年前！
反應過來后，我立刻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父母。
爸爸慈愛地看著我，媽媽已經朝我走來。
她握住我的手：「你這孩子，都要結婚的人了還冒冒失失的，昨晚還嚷嚷著要把西服掛在床頭怎么沒穿上」
可我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什么，只紅著眼把她抱進懷里，緊緊抱住。
媽媽寵溺一笑：「乖寶。」
葉清歡踩過紅毯，來到我面前。
她挑著眉梢笑得肆意：「是不是想到要當我老公，興奮過頭了」
視線模糊一片。
這才是愛我的葉清歡。
我好想把她抱進懷里，大聲訴說我愛她。
可我真真切切聽到她說不愛我。
親眼見她和我弟弟擁吻。
一眼九年，我既然知道了我和她最終的結局，那就讓我們就此好好的告別吧。
何況我已經，沒勇氣再愛她了。
「葉清歡，我不娶你了。」
「又在開玩笑」她湊到我跟前，抬手掐掐我的臉，「秋書，和朋友玩游戲，輸的懲罰」
可瞧見我認真神情后，她怔愣住。
隨后又笑起來，根本就不會相信我會忽然悔婚。
畢竟這場婚禮，我期待了兩年。
笑容刺痛我的眼，我慌忙偏頭：「我沒開玩笑，葉清歡，我們分手吧。」
「為什么」葉清歡著急抱住我，「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我會改的。」
媽媽也疑惑：「秋書，不能任性，嘉賓都到場了，哪能說不娶就不娶了。」
我低垂著眼，誰也不看。
所有的話堵在嗓子口，卻沒辦法說出來。
我忽然穿到九年后又穿回來，這件事太荒謬了。
要不是脖子上還掛著二十九歲的葉清歡送我的生日禮物項鏈，連我都要以為是夢一場。
葉清歡不死心：「到底為什么」
她慌了神：「秋書，告訴我好不好」
硬下心，我抬眼看她：「因為將來的你會愛上別人的，我不想你為難，只希望你幸福。所以不在一起最好。」
二十歲的葉清歡，不能接受我的答案。
她十分確信：「顧秋書，我不可能會變心。」
他不知道，二十九歲的她，親口告訴我，她愛上了顧嶼。
所以她舉手發誓：「我葉清歡，這輩子只會愛顧秋書，要是變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