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不等我反應，駕車離開。
「你帶我去哪」
我并不害怕，只是很莫名其妙。
葉清歡勾起唇溫柔的笑：「帶你去看生日禮物。」
空曠的土地被承包，成了蒼翠的永恒森林。
置身參天古木的綠蔭下，我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葉清歡來到我面前。
「喜歡嗎」她輕聲問。
「秋書，這些樹，是我親手種下的，從兩年前開始種。
「本來想送給你當新婚禮物，但做生日禮物也還不錯。
「秋書，你走到中間來。」
只看到這片森林中間的一棵終身樹，掛著牌子，寫上【葉清歡與顧秋書一輩子白頭偕老。】
可這片森林太過眼熟。
忽然就想起，九年后，我在顧嶼房間看見的那張照片。
顧嶼笑得燦爛，靠在終身樹旁。
為我種下的，最終還是給了別人。
我收回視線：「葉清歡，不是只屬于我的，我不要。」
8
葉清歡瞳孔輕顫，似乎很受傷。
她不再追問我到底為什么不愛她了。
只輕笑：「不喜歡啊，沒事，下次一定會送你喜歡的。」
我沒回話，轉身離開。
她把我送回家。
「到了。」
車門還是上鎖，我扭頭看她。
剛回頭，她就想吻我。
被我擋住。
她苦笑：「秋書......」
「葉清歡，以后這些無聊的事，別再做了。」
她失神坐在那。
我不再看她，下車離開。
回到二樓，顧嶼正抱著雙臂站在走廊落地窗前。
神色冷冷。
剛才一幕，他該看到了。
「顧秋書，你不是說要成全我們嗎現在又糾纏她算什么呢」
他擋住我的去路：「你該不會是后悔了吧」
對上他視線，我笑了。
「是你害怕了吧。
「你害怕不能像九年后那樣，讓她愛上你。
「因為我沒有消失，所以，你沒把握是嗎」
顧嶼一愣。
我接著問：「顧嶼，無論你是用什么方法讓葉清歡愛上你的，可你手段見不得光，對嗎」
他呼吸開始變重，隨后又故作輕松：「莫名其妙，我哪里需要什么手段，只是在她難過的時刻都陪伴著罷了。」
「那不就是了。」我說，「你現在也可以這樣做，還來得及讓她愛你。」
「最后還有一個忠告。」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媽媽。」
這句話點燃了引線。
顧嶼忽然炸了。
「因為我被拐，所以這個就不是我的家了對嗎顧秋書，你們有真的把我當家人嗎雖然把我找回來，卻打從心底瞧不起上不得臺面的我不是嗎是我想要被拐的嗎！」
我很驚訝。
「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從半年前你回來，你的房間是媽媽親手整理的，你所有的一切媽媽都親力親為。
「爸爸第一時間把和我所持有相同數量的股份過給你，你說要的他都想辦法給你。
「無論做什么，都會第一時間詢問你的想法。
「有誰瞧不起你過是你打從心底就有偏見。」
把話說開。
顧嶼也不再掩飾自己。
他笑得殘忍：
「對，沒錯！
「顧秋書，我就是嫉妒你。憑什么被拐的是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