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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客棧,總算安頓下來。
安靜了,但是沒完全安靜。
我哥帶著嫂子敲我的門,開門后,我那花枝招展的嫂子率先發(fā)難。
江秋云,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見不得我好!這時候回來是要我們?nèi)腋闩阍崦矗?/p>
來時,我已經(jīng)將家中情況打探了個清楚。
所以,當(dāng)我看見妝容精致的嫂子是幼年時的對頭柳嫣然,我沒有絲毫驚訝。
只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勾唇道:柳嫣然,如果不是我當(dāng)初頂替我哥,他至今仍在邊關(guān),以你的家世,更別想嫁進(jìn)我家。
眼神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我哥身上,我挑眉道:這么多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可還記得自己有個妹妹,替你飽受邊疆苦寒
我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滿臉不屑。
那不是你自愿去的
是自愿,當(dāng)時我爹帶著大夫找到我,說他重病不久于人世,希望我哥能在跟前給他送終,否則死不瞑目!于是,我去了。
結(jié)果剛到邊關(guān),就聽到我爹痊愈的消息,當(dāng)時雖然憤恨,但一切已然板上釘釘。
我嫂子甩了個大大的白眼給我,冷哼道:我告訴你,江秋云,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要么你自己滾出寧州,要么我叫人把你請出去!
我冷笑道:好啊,那也要看看你的人夠不夠資格!
可能是怕我連累,也可能是幼年時便對我積怨以深,柳嫣然叫出五六個彪形大漢,照著我沖了過來。
其中一人直接上手想把我拽出去。
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小女孩。
這種不夠格的人,在電光火石之間,也不過能接我一招。
短短一瞬,幾個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柳嫣然和我哥瞪著眼,人都傻了。
我今日心情不太好,再不滾的話,等會兒趴在這里的,可就是你們了。
柳嫣然面色發(fā)白,扯了扯我哥的袖子,夫君,我們還是改天再來。
兩個人灰溜溜地走了。